“停舟,你没事吧?”姬容玉急急道,想要绕过来扶起他,余光却看到了那盒子里散落的东西,顿时愣在了原地。
陆矶“嘶”了口气,活动着手腕爬起来,就看到姬容玉盯着那堆东西,脸上竟可疑地起了两团红晕,呼吸都急促了些。
陆矶奇怪地低头去瞧,桌上几把刻刀,一个木锉,些许木屑,还躺着一块人偶似的木雕。
姬容玉拿起那个木雕,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陆矶:“停舟还说忘了我,若是当真不记得了,又怎么会深夜继续为我刻这木雕?”
“哈?”陆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我给你?刻木雕?”
姬容玉面上红晕更重,竟还有些羞赧地笑了笑:“我幼时胆子小,常怕些鬼怪之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停舟你记得。”
“你年年生辰都为我刻一个钟天师像,说放在床头就能不怕了,如今我卧房中早已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木雕了,我早说让你不要刻,这样太伤手,你竟还是不听。”
“不过,”姬容玉眸若秋水,含情脉脉,“停舟刻的,我都喜欢。”
陆矶晕晕乎乎,若不是扶着桌子,险些站不稳,怪不得这小王爷手上这么多茧子,原来都是给这位主儿刻木雕弄的?
情深义重,情深义重——
只是他不想背锅啊!
陆矶哭丧着脸,姬容玉已经迫不及待走过来:“停舟,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殿下,”陆矶一脸生无可恋,“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姬容玉面色一僵,抿紧了唇:“我无论如何不会信的。”
陆矶一阵头疼,当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我要是去和沈知微合伙,你是不是就信我了?”
姬容玉疑惑:“我本来不就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陆矶双眼无神,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