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那太无聊了。其实对我来说一切都很无聊,但毁掉他的国家,还算有点意思,而你……”他看了看姬容玉,“你不过也是一直在利用我的无聊,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真相?”
姬容玉白着脸:“秦昭不是我杀的……”
穆恒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连你娘都没杀,又怎么会杀你,现在我要毁掉这个国家,你不能继续当皇帝了,我放你走,你愿意?”
姬容玉颤抖着看向陆矶:“停舟……”
穆恒看向他:“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想和你走。”
陆矶笑了笑,冲穆恒伸出手:“帮个忙吧穆相。”
穆恒很干脆地点头:“要刀?要剑?还是毒`药?”
陆矶一脸诚恳:“选个不太疼的吧。”
穆恒从陈太医手里接过一杯酒:“他你应该信得过?”
陆矶看了陈太医一眼,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他接过毒酒,姬容玉猛然挣扎起来,嘶吼着不。
姬容玉凄然一笑:“我不信。”
眼皮开始沉重,这一刻陆矶只觉得解脱般的轻松。
他心想你爱信不信。
而后闭上了眼。
“啪”地一声,黑脸阎王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就是你这新鬼不愿意投胎?”
陆矶不知从哪儿搬了把椅子,坐在堂上吊儿郎当地翘着腿:“就是我,我要见一个人,见不到我不走。”
阎王冷冷一哼:“像你这种人本殿一天能见百八十个,一个个不省心,专会给地府找麻烦!”他大手一挥,一旁站着的年轻判官走上前,翻开命簿。
“陆矶,雍朝景王,寿二十有三,死于非命,加上此前十世不得善终……”
“等会儿,”陆矶发现了什么不对,“我之前十辈子也是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