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让我失常,恒舟。”聂严哲心情复杂地接上对方的话头。
“得了吧,你究竟有什么事?” 可以想象此时的阮恒舟翻着白眼的模样,聂严哲严肃的嘴角禁不住泛起了笑容。
“那家的钥匙还有备份的么?” 脑子里计划好‘分开’的字眼,从嘴里吐出时竟然完全颠倒了意义,聂严哲一时间觉得他似乎又干了一件蠢事。
“好象只此一份。”阮恒舟在电话那头停了停又接着说,“如果不嫌麻烦你可以替我收回小晨手中那串。”
“那我今晚岂不是要向你收取劳务费?”
聂严哲显得有些在调笑的声音听在阮恒舟耳里,让后者禁不住微笑,随又想起一事,“今晚乐队有练习,恐怕会让你失望。”
“正好我这边晚上也有个会议,完了之后去接你吧。”为什么这种话从嘴里跳出来他的大脑一点也阻止不了?
“还是算了。”阮恒舟略一犹豫,“我们的练习通常会到深夜。”
“哦。”
“明天早上……”阮恒舟似乎在盘算着该不该做出这个决定。
“嗯?什么?”电话那边的聂严哲立即察觉到了,他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出声催促。
“你的皮夹昨晚拉我这儿了……”
“那就明早见吧,烦你给送来,正好抵消我这份劳务费!”
阮恒舟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聂严哲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倒在沙发靠垫上伸懒腰,忘却了之前的矛盾与烦闷,郁闷的心情亦因这个电话而莫明其妙地高涨了起来。
九
第二天清晨,聂严哲是在卡门的女高音中苏醒过来。他不得不庆幸,昨晚没有允诺阮恒舟,那个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弄得他最后就在办公室的沙发床上睡了一晚连家也没有回去。
“你的早点等下餐饮部会送来。”卡门一边整理聂严哲桌上散乱的文件纸张,一面对办公间盥洗室里漱洗的老板说道。
等聂严哲精神抖擞换好衣服再次来到办公桌边时,发觉他的漂亮女秘书正坐在他的位置上。
“难得你吉人天相避开炸弹,今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庆祝么?”卡门用她的手指挑玩着聂严哲的领带,让后者微微皱眉。回来这么久,注意力一直在阮恒舟身上,他忘了在三年多以前,卡门可不仅仅是他的贴身助理。
由于相当欣赏这个美国女人精干的办事能力以及她极为爽朗的个性,在以往他们都非常寂寞的时候,他们俩便会有更亲密的接触。
至今为止,聂严哲对于男人的‘性’趣仅止于阮恒舟,就连程晨他也是从未奢望拥抱过。而且加之卡门这个女人把感情与工作分得相当的清楚,也从未因为几次与上司的露水姻缘而在工作态度上对他有所改变。
所以对于肉体各取所需的他们俩,卡门为数不多的几次邀请,聂严哲几乎都会应允。然而这一回,聂严哲只是很有风度地将女人从座位上扶起来,对她抱歉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