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赵先生。我们聂家很早以前就不涉及这方面的事,而且关于这方面的运转我根本不清楚,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聂严哲谈判的方式一向直接,面对同样干脆的赵森,他并没有用多少说话的技巧。
“只是没太大的兴趣,并不表示聂董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赵森揣着香气四溢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接着说下去,“目前聂氏的知名度非常良好,我们合作双方都没有危险。而且其间的利润以及我们给聂氏的佣金有多少,恐怕董事长你是最清楚的。”
“我奇怪的是,明明我们双方已经断绝来往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这么看重我们这个早不在金融界立身的企业?”聂严哲话题一转,平淡地问道。
“不是说了吗?我爷爷是位念旧的人!”赵森微笑着解释,“何况我身上也有中国人的血统,爷爷常说和中国人合作做生意一定会赚到丰富的钱财。”
聂严哲没有说话,静静地等赵森说完。
“何况聂氏现在不正在向海外拓展市场?我的故乡完全符合贵公司合作伙伴的标准,以我们的资金与及聂氏的信誉,这种互利互惠的事董事长你不觉得丢弃非常可惜吗?”
“呵呵。抱歉,就如你所说:聂氏目前的声誉非常良好,我并不想打破这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形象。”
“聂董你的话听上去似乎很不愿与我们再次接触。”赵森深深地盯着聂严哲的眼睛,阴然道,“难道说,你以为上了岸就可以把以前的事都剔得干干净净了吗?”
“当初的事没有经我手上过,现在我亦不会插足进来!”聂严哲很坚定地表明立场,态度更是强硬。尽管深知对方不好惹,但这种时刻暧昧不明的说法更能引发后患。
“看来今天的谈话不尽人意。我本想顺利的话,下个月就将一笔资金转进来。”赵森放下茶具,叹息着起身,眼睛里仍然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却让站起来相送的聂严哲感觉到了一股森然的危险。
“那么,今天我先告辞了。希望聂董你再考虑考虑。”赵森伸出手,聂严哲与之相握,这个公式化的礼节完毕的时候,他注意到赵森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办公室里间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举步走了出去。
这家伙的意思,是知道恒舟在里面吗?这表示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身边人物的动向吗?聂严哲狠狠地合上批好的文件,平息下莫名的愤怒,才迈进了里屋。
阮恒舟这个时候刚刚睡醒,掀开薄被坐起身来,对着聂严哲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应该没有听到外面的谈话,聂严哲对这间屋子的隔音系统非常有信心,迅速忘却方才的麻烦,走近之后对上阮恒舟那双从朦胧中渐显清晰的眸子,情绪莫明地高亢起来。
“你心情不好?”阮恒舟敏锐地捕捉到情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愠色,拍了拍太阳穴轻声问道。
“不!看到你,怎么会不好?” 聂严哲站在沙发后,伸手抚了抚阮恒舟的后脑,然后弯腰低身紧紧地抱住了他,口齿不清地调笑,“我们…有多久没有做过了?”
阮恒舟对着这种毫无预兆的发情本不想迎合,只是当聂严哲此时突显沙哑的嗓音传进耳内时,当这个男人的手指激烈侵犯着颈项肌肤的瞬间,一股久违的酥麻感忽然从接触到的地方向他卷来,仿佛他们之间分别真的已经很久很久,现在身心都充斥着交合的欲望,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