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的心里头爬着、钻着,还在他的心里筑了巢窝,聚集着令他混乱的情绪。
「是妳一直在照顾我吗?」他声音瘖?的问着。
她望了他一眼,很快的点头, 「这屋子就你和我,难不成有第三人照顾你?」
他病胡涂了吗?问了这么一个笨问题。
对啊,这屋子就只有他和她两人,不是她,还有谁呢?
韦佐柏懊恼的握紧拳头,没想到自己连逻辑都出了问题。
「谢谢妳。」他望着她,嘴巴第一次很诚实的道谢。
证明昨天不是一场梦,那么她一整天几乎都随侍在旁不离步,他确实是欠了她一个恩情。
她大可以不要照顾他,直接将他丢进医院就好,但她却尽心照顾他,令他心里有某种感觉正在作祟
该死!又来了,他的眸光竟然一直盯着她瞧,在脑海里拚命想象她将眼镜拿下来,以及随意将那束头发解下想象她其实是一名风情万种的女人,只是缺乏了改进。
「不客气。」不知为何,他那双炽热的黑眸,令她有些不安,「我煮了一些干贝粥,以及榨一杯柳橙汁,还有昨天医生开的药,用完早餐要记得吃。」她别开目光,有耐心的说着。
「谢、谢谢。」他敛回眸光,不知为何,心竟然多跳了一拍。
该死!他心跳为什么会加快许多,连同耳根子也火热起来?
不但他感觉两人之间有丝微变化,就连她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以乎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
然而他们彼此却不知道被改变的氛围是什么,只知道对方都起了一些变化,就连他们自己本身,也变了。
变得自己的眼中多了平时看不见对方的感觉,就像被触动的电铃,警铃大作让他们无所适从。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回神, 「我等等再来收盘子。」然后,她很悲哀的逃走了。
在他的面前,她像是个自卑的女孩,总是要筑起一面高墙。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并不是那么不好相处,她只是不懂怎么和他相处罢了。
被识破心事的她,在他面前总是要伪装,直到崩溃才选择逃离他的面前。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
不敢承认,在心里有一处已经为韦佐柏这个高傲的男人心动了。
***
心动吗?
韦佐柏以为一已是因为病了,才有这样的错觉。
但是大病初愈好几天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这病,病得很重。
尤其他只要见到安妙映,他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目光一直追随在她的身上。
但要是与她对上眼,他又像是偷窥的小贼,很心虚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栘开双眼。
这样的情形持续奸几天了,连他的稿子也写不下去,只能盯着自己的笔电屏幕,一点写稿的感觉也没有。
他的流氓责编则是每天塞爆他的手机,语音信箱总是留着一句话--
「干,你最好在月底给我交稿子,要不然我马上撂兄弟,将你盖布袋绑回台北!」
一成不变的恐吓,不腻的每天重复。
他也很想交稿,但是遇上她,他的度假计划不但被打乱,就连写稿的感觉也随着他的思绪紊乱。
总以为男女之爱是先建立于xg爱、金钱上,头一次,他觉得男女之爱也可以很单纯。
例如,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那娇小的女子,也窝在另一张沙发上,优闲的看着她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