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锦娘可不会答,她于是但笑不语,王妃只好叹了气应道:“枚儿,这事你知道也好,你三婶子说,让我把城东那家铺子划给西府去,不然,便要去老夫人那里去闹。”
上官枚听了果然面色有异,厥了嘴道:“母妃去年不是将城郊那几百倾祭田划给西府了么?那事还引得二叔四叔很大的意见呢,连着族里的人也说长房做得不地道,如今三婶子怎么又来打公中的主意,这也太过份了吧。”
王妃听了便直叹气,红了眼圈道:“那不也是没法子么?去年那祭田,我是说什么也不肯的,但你三叔找了老夫人闹,老夫人又是最疼你三叔的,我也被逼着应了,后来,还被王爷骂个半死,如今他们又来闹,难不成,我还去跟老夫人顶嘴?”顿了顿又道:“说起那个铺子,那可是费了你们父王不少心血的,以前那铺子本是三老爷打理着的,不过一年时间,三老爷便将那铺手弄成了个空架子,还亏了不少银子,他撂了挑子就走,还是王爷又重新打理起来,苦心经营了大半年,这才有起色,他们又来闹了,还真是……”
王妃说着就去拭眼角,上官枚听得火冒三丈,冲口说道:“难道就让她去老夫人那闹?若是老夫人耳根子一软,真的又应下了,那不是让父王的心血又全白费了?”
王妃听了便说道:“可不是么?枚儿,你也知道,老夫人她……并不待见我,咱们府里,也就你能得了她老人家的欢心呢。”
话说到一半,王妃没有继续往下说,上官枚何等聪明之人,听了这话也有些坐住了,若真在这里吃了饭过去,老夫人怕是早就被三太太给磨软了,等到老夫人应了自己再去,那就晚了。
想到这里,她便起了身,对王妃行了一礼,“母妃,枚儿去跟老夫人讲讲理去,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一定能听得进去我的话的。”
王妃听了果然笑了,忙假意留她:“还是用了饭了再过去吧,可别饿着了。”
上官枚哪里坐得住,看了锦娘一眼,笑道:“要不,弟妹也跟我一起去吧,两个人说话总是力量大些啊,那日你送给老夫人的手套,她如今连睡觉都舍不得脱下一呢,对你啊,可是赞不绝口啊。”
锦娘才不去呢,她是郡主,府里除了王爷王妃再加上个老夫人,哪一个敢对她大小声啊,自己呢,不过是个新进门的小媳妇,而且,她的相公还很不得老夫人的眼,去了只会是找抽啊。
正想着要用个啥名头拒了呢,那边冷华庭就睁开眼,冲着她说道:“娘子,推我去内屋,我困了,想要歇会子。”他的声音慵懒沙哑,像是带了魔力一般,听得锦娘心里一阵酥软,下意识地就走到了他身后。
上官枚见了便皱了眉,看来,锦娘是去不成了,便先锦娘一步开口道:“那我一个人去了,弟妹,你还是好生地照顾二弟吧。”
锦娘自是应得飞快,等上官枚一走,锦娘就放了手,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坐好,她快饿死了,早就想吃饭,偏生先前那一闹,饭到了正点也没出得来,不由有些担忧起来,厨房的人不会因为要查帐了,就故意在饭菜下些啥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冷华庭原也不过是帮锦娘找个借口而已,这会子锦娘放下他就走了,不由心里就来了气,这死丫头,王妃还在呢,她也做得太明显了吧,上官枚一走她就放开了自己,要让王妃如何想?让她看出自己刚才竟然会想办法帮你解围?那自己的小孩子性情要如何装得下去呢?
锦娘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她的注意力全在厨房里,见王妃正沉着脸在思索,便小心地说道:“娘,也不知道饭菜都罢好了没有,相公怕是饿了。”
王妃一听,便心疼地看冷华庭,见他一副神情厌厌的样子,便傀疚地说道:“好吧,红袖,快快摆饭,我去厨房看看,那酒闷酥鸭做得怎么样了,庭儿,那鸭可是娘亲亲自调的料哦,你可一定要多吃。”
冷华庭墨珠般的眸子里便露出濡慕之情,难得的对王妃甜甜一笑,脸上尽是欢喜之色。
王妃见了心里稍宽,走过去拿手抚摸他的头,喃喃道:“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