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仗着自己是郡主就不知天高地厚,无状无形了,你再如此,我可就要让堂儿休了你。”

上官枚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悠闲地坐了下去,冷笑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哈,我正经的婆婆坐在正位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也有脸来在我面前称大,姨娘,你怕是没学过女戒和规矩的吧,也是,那样的地方出来的人,哪里认得几个字啊。”边说,边伸了手去看自己手指上的指套,对王妃笑道:“母妃,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枚儿吵着您了。”语气特别的恭敬,与刚才对刘氏的态度那是判若两人。

刘氏气得手直抽抽,丢下两个丫头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好,好,你有本事,你看不起我,我这就去找堂儿去,看他是如何教导你这等不争气的媳妇的。”

上官枚不紧不慢地对她说了句:“姨娘慢走,相正好像正在王爷书房里呢,您刚好可以哭着去,正好让他们父子都看见了。”

刘姨娘听得一滞,神色凄婉地转过头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王妃看她们也闹得差不多了,不过都是女人们闹嘴的事,何必少了男人们,终于好心地开了口,起身去劝刘氏:“妹妹你也真是的,枚儿还是小孩子呢,说话是没轻重了些,但你也犯不着跟个小辈去计较吧,何况还是自己的儿媳呢,来,坐下吧,我让人做了不少好点心,一会子尝尝再走。”说着就挽住刘氏的手往屋里走。

锦娘可是第一次见到上官枚与刘姨娘的相处之法,还真是激烈啊,没想到,上官枚打心里根本就不承认刘姨娘的地位,其实,自打冷华堂被封为世子后,刘姨娘就被抬了位份,由姨娘抬为了侧妃,也上了皇家的玉碟了,但不知为何,合府上下,就没一个正正经经地叫她侧妃的,全是叫的姨娘,就连冷华堂也是,刚才听上官枚说刘姨娘出身似乎不高呢,也许是因着长得美吧,不然,也进不了简亲王府的大门了。

上官枚见王妃出来打圆场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拿鼻孔对着刘氏,那个受了伤的丫头被人拖了下去,还余下的那个早吓得没了人色,王妃看了一眼便想笑,便好言对刘氏说道:“原是庭儿院子里缺了两个做事的,四弟妹也真是的,自己送两个人来也就是了,还闹得你们也跟着送,还真是惯坏了锦娘了。”

说着又笑,看了眼那丫头道:“你还别说,你选的这个人,模样真俊呢,不如,就给姐姐我得了,我屋里正缺个二等的丫头,不知妹妹舍得不呢。

王妃说这话其实也就是给刘姨娘台阶下,她两个人一送进来,先是被冷华庭用杯子砸了一个走了,已经没了脸,紧接着又被自己的媳妇排喧了一顿,脸面更是丢尽,真要气着冲走了,她也没那个胆去让冷华堂休妻,不过也就说说气话,泄个愤罢了,这会子王妃给了台阶,她立即就坡下驴,敛了脸上的怒气,干笑着说道:“哪有不肯的,原就是送给姐姐院里来的,怎么调摆,当然得是姐姐说了算的。”

王妃便道了声谢,让青石把人带了下去,那丫头一听是留在王妃屋里,喜不自胜,在她看来,只要不是进二少爷屋里就成了,二少爷长得像天仙儿一样,可是恼起人来,就像只恶魔啊。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上官枚见王妃与刘氏两个有说有笑的,脸色就带了丝讥笑,看了看天色,外面早就点了灯,想着冷华堂也该回屋里去了,遂起身跟王妃告辞,锦娘见冷华庭也是神情厌厌的,估计他也很不喜刘姨娘,便也跟着告辞,推着冷华庭出了门。

冷谦正等在门外,见少奶奶推了少爷出来了,忙道:“我来吧,外面路黑。”

锦娘也没谦让,就势将轮椅给了冷谦,突然又想起冷谦还跟她要图纸的事呢,忙笑了笑,跟在身边说道:“冷侍卫。”

“少奶奶,你也跟着少爷叫我阿谦就是。”冷谦难得的徽微一笑,灯光下,那冷峻惯了的脸上,笑容如夜空里划过的星星,灿然眩目,锦娘看了不由又叹,他还是不要笑的好,真要一笑,自己院里怕又会有几个丫头中招,真是妖孽啊,和妖孽在一起久了,连跟着的人也学着妖孽了起来。

冷谦将冷华庭搬下石阶,慢慢地推着,锦娘站在轮椅的另一边,三人静静的,走了几分钟以后,冷谦突然问:“少奶奶,你还应了在下图没有画呢?”

锦娘听了便笑,“是呢,一会子回去我就画,你别急啊,我得想好了再画给你,再者,还有好些个要注意的事项,也得当面和你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