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份上,与先前锦娘查出的事实也有些相符,那杜婆子也不是个简单之人,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先拿了这婆子去王妃院里,让她将这番话说给王妃听,杜婆子是世子妃院里的人,自己无法去拿她,只有王妃才有权处置,这样一想,锦娘便对冷谦道:“阿谦,这婆子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派人好生看守了,再不能让她出半点差子了。”

冷谦听了便对外面打了一个手势,立即闪出一个黑衣人来,冷谦将那婆子拎起,交到那人手上,那人一闪便又消失了。

锦娘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周身其实还是有高人在护着的,不由看向冷华庭,冷华庭将她一扯,说道:“好了,回吧,这地儿也真是污浊得很呢,还有个死人在。”

锦娘听了点了点头,带着四儿跟在冷华庭的身后向王妃屋里走去。

二太太正坐在王妃屋里喝茶,见锦娘和冷华庭脸色很难看的来了,清冷的目光里闪出一丝异色。

王妃见锦娘脸色不好,便随口问道:“怎么?珠儿可是说了?那簪子是从何处来的?”

锦娘一愣,没想到王爷竟然没有与王妃说起茗烟之事,更没想到,大通院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王妃竟然不知,还如此悠闲地与二太太喝着茶?是王妃太不管事,还是她的消息被人控制,一时到不了她的耳朵里?若是后者,那王妃的院里也得进行一次清洗了,不然,以后可有得是害人的剑冷不丁的冒出来。

锦娘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眼一旁优雅喝着茶的二太太,给二人行了礼后,才回道:“娘,珠儿死了,茗烟也死了。”

只是短短几句话,锦娘看到二太太的手微微抖了下,清秀的眉稍稍收拢又散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冷清,就像是听到何处杀了一只鸡,哪里死了一条狗一样淡然。

王妃却是惊得差点泼了手里的茶,不置信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锦娘无奈地看着王妃道:“娘,茗烟把珠儿杀了,茗烟……又莫名的死了。”

王妃总算听明白了些,大而美丽的眼里会是凌厉,丰润的嘴唇也轻咬着,看了眼二太太后对锦娘说道:“可是查出些明目来了?”

看来王妃并不想背着二太太来问事,锦娘寻思着有些不明白,不过,这事当着二太太和府里其他人的面问起来倒是更好,也算是有人作见证吧。

“如今也就是将珠儿的娘拿来了,据她交待,是世子妃屋里的杜妈妈逼她杀死珠儿的,她自己下不得手,就将毒药给了茗烟了,茗烟怕珠儿说出什么,就真的杀了珠儿。”锦娘说完这番话时,有种快要脱力的感觉,真的好累啊,为什么不肯好好的过日子,非要勾心斗角的,日日活在阴谋里呢,一时,好想念前世简单又自在的生活,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如此一想,她便伤感了起来。

冷华庭在一直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她,这会子见她神色很黯淡,完且没有方才审出珠儿的娘时那种胜利后的小得意,还……带着丝忧伤,不由自己将轮椅推到铁娘的身边,广袖下,轻牵了她的手,大拇指在锦娘手背上轻轻抚摸。

他的手干燥温热,抚得她痒痒的,却给她一股安宁和温暖,锦娘垂眸时,便触到他清凌凌的凤眸,丝丝关怀,暖暖如涓涓细流,轻轻流过她的心田,滋润她疲惫萎顿的心,像是春日的和风,吹去了她心头的哀伤,从来,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前生便是短命鬼,既然上天又给了自己一次生的机会,那就得好好把握住,就算再难,她也要活出精彩来,何况,如今不是她一个人,她还有他,有这个美得天怒人怨,别扭得人怒天怨,又温情可爱得自己不怒不怨、只爱只怜的男子陪着,路也许峙岖,但一定不寂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