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是百转千回,看整个屋里,那一厢其实也有不少贵妇小姐,但她们只是过来与太子妃和刘妃娘娘见了礼,便回到了边,几个在一起闲聊,只有简亲王一家才在这一边陪着刘妃娘娘和太子妃,看来,那边厢的贵妇身份上定然是逊了一筹的。
而且,这二位贵人平日眼里怕也夹不进人去,只对自家亲人才会假以辞色的,就连刚才那含烟郡主,对刘妃娘娘也很是畏惧,看来,刘妃娘娘在宫里的地位也不会低,既然上官枚可以有太子妃做为依靠,那自己也可以靠着刘妃娘娘的,至少,在太子登基以前,这个靠山还是有本事对抗得住太子妃的。
听说当今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太子想要继位,还是遥遥不期之事,而冷华庭如今的毒素正在慢慢清除,不久之后,怕就有站起来的可能,而那时,他有了强健的体魄,自是不再怕那些冷刀冷剑的侵袭了,因为,她相信,他会保护她的。
正沉思着,就听刘妃娘娘说道:“锦娘啊,虽然庭儿不是世子,但他可是正经的嫡子,简亲王唯一的嫡出,他身子已然堪怜了,就是皇上,也对他同情有加,而你又是个有才的,以后就更加应该相助你娘好生打理整个王府,力求将来能独担一面,才能帮助和照顾庭儿。”
这正是在透露给锦娘一个很好的信息,皇上对于简亲王这个嫡子还是很同情的,也就是说,皇上对嫡庶之分还是很在意的,也是,很少有庶子能继承世子之位的,若非冷华庭身有残疾,世子之位是不可能让冷华堂来继承的,那能不能理解成,若冷华庭身子恢复,世子之位便有可能找皇上讨回?
“谢娘娘教诲,锦娘一定听娘娘的话,潜心学习治家理财之道,帮助母妃打理王府,孝敬公婆,照顾相公。”锦娘恭谨地回道。
刘妃娘娘见她说得认真,不似在敷衍的样子,便点了点头,那边上官枚听了,语气有些黯然的说道:“怕就怕弟妹太过贤能,会引得一众的世家少年倾心侧目,反倒会伤了二弟的心啊。”
王妃听了便是眉头一皱,明眼人都能看得了,冷青煜不过是在胡闹呢,锦娘嫁进府后有多么关心和体贴庭儿,她这个做娘亲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上官枚此言分明就是在败坏锦娘的名声,这话若是裕亲王妃和平阳郡主所说,她还可以不那么气,毕竟那是外人,如今连身为嫂嫂的上官枚也是如此说法,那要是传将出去,锦娘就会百口莫辨。
王妃正要开口训斥上官枚,一直沉默着的二太太说道:“锦娘这孩子是个厚道的,就算是有那些浪荡无形的人来戏言,她也不会做那无耻之事的,枚儿,你大可以放心。”
王妃一听这话更气,二太太貌似在说上官枚,夸奖锦娘,其实用词上却是很费思量,什么叫锦娘厚道?是说锦娘方才对冷青煜的挑衅太过软弱,没有严词喝责吧。
锦娘初入世家贵族宴会,自然不能太过尖锐,有自己与一众的长辈在,也由不得她一个小辈出头,刚才锦娘的表现王妃还是很满意的,与那些无形无状的男子斗嘴吵闹,原就失了好深闺大秀的风范。
后面还用到无耻二字,其实就是变相在骂锦娘无耻,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男子调笑。
正要反诲二太太几句,这时裕亲王妃过来了,她刚才去了二门,宁王妃带着世子妃和郡主冷婉前来赴宴,她去迎接了。
宁王妃与裕亲王妃本是嫡亲姐妹,今儿却不知为何比简亲王妃来得更晚,都快到饭时了才来。
锦娘一眼就看到脸色不豫的孙芸娘进了屋,冷婉正在一边小声地劝着什么,见进了屋,才停下来,没有再说。
裕亲王妃还着宁王妃一家子先给老太妃行了礼,又来给刘妃娘娘和太子妃见礼。
刘妃娘娘似是不太待见宁王妃,对宁王妃的行礼很是冷淡,倒是太子妃对宁王妃很是亲热,问道:“竹清婶婶怎么来得这么晚,都快开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