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月看着杜康永也跪着,虽然在杜晓月的心里并不承认他是她的父亲,可是他始终是这具身体的亲爹,算起来也是长辈,长辈给晚辈跪着是要折寿的!
“哎,折寿……”杜晓月无意识间再次将心中所想给念了出来,可话一出口,杜晓月赶紧闭上嘴,看着下面的人三跪九拜的没完没了劲,杜晓月看着又觉得无聊了,唉,以前看电视里演的那些皇帝皇后被人跪拜似乎很风光,但站在这上面来就知道有多么无聊了,高处不胜寒,可能就是这个道理了。
拜完了,杜晓月也很大方地说:“你们起来吧!”地上跪着挺冷的、挺硬的!
可是一句话出来,没有人起身,杜晓月愣着了。扫视了旁边坐着的谈文昊一眼,他只是一脸平淡,冷眼看着那群跪着的人。再转过头,想着以前电视里所演的一些情节,杜晓月试着轻声地说:“众聊平身吧!”
果然,那群大臣站起了身。唉!真是一群无聊的人,一定得说平身才起身吗?如果不说那两个字,是不是要一直跪在地上了?!
“好了,退朝了吧!”谈文昊淡淡地说着,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说完站起身,也不看杜晓月一眼,走下金銮殿。杜晓月不知是该跟着走还是留下来,直到一旁的公公对杜晓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才知道她也得跟着皇帝一同离去。亦步亦趋地跟在谈文昊的身后,走过弯腰送别的群臣们的面前时,杜晓月在杜康永的面前微停了停脚步,杜康永只是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杜晓月反而看见了与杜康永容貌有三分相似的两位大臣,正看向她。杜晓月微微一笑,心知那两人便是一直无缘相见的两位兄长——杜夜寒和杜初阳了。
轻轻点点头,表示招呼,杜晓月也不敢多做停留,跟在谈文昊的身后,出了正殿。杜夜寒和杜初阳两人对视一眼:这小妹的胆子似乎变大了几分,以前见着两兄长时,如同老鼠见着猫,而现在居然会打招呼了!可刚才看她到皇上身边去时,明显可以看出她全身都在发着抖,似乎很害怕哪——这也就是表明,她还是胆小了!
出了正殿的大门,杜晓月还是跟在谈文昊的身后,而大殿外守候的红绸和青竹见杜晓月出来了,也紧跟了上去。五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沉默。
“皇后有什么事要对朕说?”谈文昊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正埋头走路的杜晓月。
“呃……”杜晓月见眼前的身影停了下来,也赶紧停下脚步,同时也在想着怎么回答这皇帝突然间的提问——杜晓月跟着他走,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主要是因为出了正殿,不知道是该跟着他走还是直接回自己的寝宫,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就跟在了皇帝的身后。
“我……臣妾……回皇上。”杜晓月改了几次口,终于找到正确回答他问题的开口用语了,继续低着头,细声细语、胆胆怯怯地说,“回皇上,臣妾想……想要回杜府去……臣妾听说……听说女儿出嫁后三天可以回门……所以……”并不是杜晓月对杜家有什么留念,主要是想回去看看蒋良娣过得怎么样了,同时会会那几位兄长,看看那他们人品如何,如果哪天在这宫里过不下去了,还得找些人来帮帮忙才出得了宫啊!
“朕倒是没有听说过有回门之说呢!”谈文昊看着站在眼前,一直将头埋着的杜晓月,她说话吞吞吐吐,似乎很怕回答话一样。在她还没进宫时,就听说过这杜晓月生性胆小,又不是正房所出,似乎没什么能耐,所以才立了她为后,暂时安抚杜家的人,否则以她的出生,想要当皇后,不只门连窗都没有!
“皇上一直居住在宫中,自然不会听说这些了。”杜晓月暗地里翻着白眼,这进了宫什么都好,不愁吃不愁穿的,就是没了人生自由,虽然杜晓月平日对人生自由的要求不是很高,能自由吃吃睡睡就好了,但这出个门都得报备也太烦人了。“这些都是民间里最为基本的风俗,很多人都知道的……”其实这些都是杜晓月以前在电视或网上看到的,至于这个时空里有没有这个习俗,杜晓月还真不知道,所以,当话说到这里时,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同时也在反省自己怎么一不小心,说话就如此冲了,居然说皇帝对这里的风俗不了解——人家可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斐亚国人啊!
“皇后似乎很了解民间的事?”谈文昊漫不经心地反问,这杜晓月忽然间一扫胆惊的样子,虽然低着头,可声音里的理直气壮却是不容忽视的。而且在正殿时,百官朝拜时,她似乎是心不在焉,居然念着“折寿”,即使她说得很小声,可对于习武之人,听力比普通人要好,所以可以清清楚楚听见她在说些什么。还有第一天见着她时,问她的话,她好像也说了‘值钱’两个字吧,而让她抬头时,她从来没有给过正眼,眼神飘来飘去,一脸恍惚胆颤样。杜晓月这样,让谈文昊自问: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虽然讨厌她是杜家送到宫中的人,但也没必要一见着自己就是一小兔遇着狼的样儿吧!
“臣妾……”真是讨厌,这回个话还得讲究这样那样,“回皇上,臣妾只是听红绸说的。”对不起啊红绸,关键时刻把你拉了出来垫背,回去一定向你好好道歉!
一旁的红绸一听杜晓月把自己拉了出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好了,只得将头低得更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