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太后、皇后,行云阁的王福来说,童贵妃今日早起时,干呕不止,请来御医诊探才知童贵妃是有喜了。”.刘公公进了里屋,躬身说着。
“哦?!真的?”太后轻挑眉,却笑眯眯地问,“御医有说几个月了吗?”
“回太后,说是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太后轻轻地重复了一声,再转头,笑对着谈文昊,“李贵妃也是两个月了,还真是双喜临门哪!”
呵呵,这太后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她这话可不可以理解为:皇儿啊,你可真行啊,那些妃子不怀就罢,一怀就是俩啊!这样一想,杜晓月忍不住想笑出声,赶紧把一旁的茶拿来轻抿着。
“母后,这样皇宫以后会更热闹一些了。”谈文昊也接过话,“母后不是盼孙心切吗?现在李、童两位贵妃都有了,母后多年的心愿,儿臣总算是完成了。”
嗯,这话按着现代的人来讲,可以理解成:您老一直催我要快点生儿子,现在一来就是两个,您交给我的任务,我算是完成了,以后您可不能再催我了,否则这两小孩儿就交给您来养!
“但哀家还是希望将来大统的继承人出自正宫——这也是历代祖制。”太后不紧不慢地说着,斐亚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帝王必出自东宫,东宫则是出自正宫。就算东宫并非来自正宫,当太子被立之日,其母定被封为正宫。“皇儿,你也知道哀家的意思了吧!你看,晓月也在不停地点头称是啊!”.
“啊!?”杜晓月本想着再歪歪一次太后说话,不想她老人家竟把话头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赶紧放下茶杯,扯上一抹浅笑,“母后说的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有它的用处。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自然可以随机而应对。等皇上想……”杜晓月话说到这里时,忽然间停了下来,太后并不知道自己和谈文昊之间的协议,因而有些话,还是不能说。
谈文昊自然明白杜晓月的意思:她想表达她随时可以把皇后的位置让出来,她是非常乐意的。“想等朕怎么着?”就算知道她想说什么,还是要明知故问,反正她是不敢在太后面前说出来,否则也不会话说一半了,这下子,倒是想瞧瞧她在太后的面前又有怎么一番说词。
“等皇上哪天高兴了,再来与臣妾商讨太后所说的问题。臣妾随时恭候着皇上!”杜晓月几乎是要咬着才说出来的,要知道,一连两天晚上没有睡好觉,就是因为谈文昊那晚临走时的一番‘好心’告诫!
“呵呵,好、好、好!”太后一听,直笑眯眯地说着。
谈文昊也是笑,却是慢慢地站起身,先是向太后行了一礼:“母后,儿臣先到行云阁去了。”同时也走到杜晓月的面前,杜晓月赶紧起身,笑对着谈文昊。
“皇后,朕今日很高兴,晚上时,可以和皇后商讨任何问题!”谈文昊微凑近杜晓月的耳边,低着声,却足以让第三人听见的声音说着。
“好啊!”杜晓月回答得一片坦然,可耳根子还是不听指挥地红了,浅浅的气流钻进耳里,淡淡的麝香侵入鼻间,有些不习惯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臣妾恭迎圣架!”哼,别以为耳朵红了,就是怕你了!
“真乖!”谈文昊轻笑一声,伸手拍着杜晓月的肩膀。
他...”他当人家是阿猫阿狗啊!还拍肩膀!杜晓月想侧身闪开那只‘龙爪’,可太后正一脸有趣地看着,遂忍了下来。
“好啦!你们两个…是不是要让哀家这老人忌妒啊!”太后笑呵呵地说着,“皇儿,你先去行云阁,哀家和皇后随后就到。”
送走了谈文昊,杜晓月再次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刚才杜晓月亦听太后说,她想要把后宫的实权交给自己,她会突然做如此决定,一定有什么用意,而现在,她一定会说些什么来表明她的一些用意。
“晓月,现在没有什么外人,哀家就明说了。”当太后示意阮娰也一并退下,屋内只剩下杜晓月和她自己时,太后端正身,很正式地说着,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