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最想出宫去转转的是小姐!”红绸若有所思地建议,“小姐,要不过两天送二夫人出殡时,您在宫外多休息一会儿再回宫?”
“不用了。”杜晓月想也不想地否绝了,“虽然现在这后宫由我执撑着,但也无权徇私—— 我可不想在娘的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就被贬入冷宫。”
“小姐,您真的认为二夫人是…是被人害死的吗?”青竹轻轻地问,带着几分探索和担忧。
“我有这么说过吗?”杜晓月睨眼,似笑非笑地问。
“小姐今日在杜府时的表现就明摆着不相信老爷所说的话啊,否则您也不会让费太医去杜府了!”红绸在一旁分析着,“说到费太医,小姐?您是怎么想着要让太医到杜府的?难道您从始至终都在怀疑二夫人的亡因?”
“呵!我只是想知道娘是否走得安稳!”杜晓月轻笑一声,站起了身,边走向床榻,边说,“你们别猜了,什么事也没有。我要休息了,你们把灯灭了吧,一盏不留!”
“是!”当杜晓月走边走说话时,就是她不想再多说什么的时候,青竹和红绸也明白,轻轻地将屋里的烛火全部灭掉,整个屋子一刹间全都黑了下来,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一夜安静到天明,只是在天大亮时,昭阳宫就迎来了一群素衣的宫妃。
“妹妹们向姐姐请安!”正殿中,杜晓月端坐在上面,其他的妃子们则是恭恭敬敬地向福着礼。
“呵,妹妹们请坐吧!”杜晓月不解这群妃子们又要唱哪出戏了,只好以不变以应万变,而这时,青竹和红绸则是很体贴地将茶水送了上来,“妹妹一大早地过来,也走累了吧,先喝口茶,解解喝!”
众妃子已经不再对杜晓月把这上等的茶当解喝的水而大惊小怪了,都按着杜晓月的‘指示’,拿着茶慢慢地品尝着—— 只因杜晓月喝茶的速度很慢,一盏茶得可以喝半刻钟。当杜晓月放下茶后,以李千柔为首的妃子们才慢慢地开口了,有些低沉,甚至还带了几分同情和悲伤:“今天一早,听闻姐姐的娘亲前几天没了,妹妹们听说后,都很悲痛,同时也担心姐姐因这事伤着心了、郁闷了,特意过来瞧瞧姐姐。说来妹妹也真是不该,昨儿个不应该过什么生宴的,让姐姐.....也难怪姐姐昨天的脸色会不好了。”
呵!合听着她的话,昨天她还怨上自己了!“谢谢妹妹的关心。”杜晓月淡淡地回着,“昨天没能参加完妹妹的生宴,让妹妹扫兴了。不知妹妹们后来玩得可开心?”
“姐姐走了不一会儿,皇上也走了。”张雪曼嘟嚷着,“后来又听说姐姐回杜府奔丧了,大家听了,都觉得不该继续宴饮了,就那么一会儿大家都散了。”
也难怪李千柔要怨自己了!唉!看来,这一不小心,还真把这位贵妃娘娘给得罪了!“还真是让妹妹们扫兴了。其实妹妹们大不必因我之故而散了啊!”杜晓月轻叹息着,同时脸上也有了三分悲泣之色,“如果娘亲知道是因她而让妹妹们不开心了,只怕娘亲在天之灵也不安哪!”哼!大帽子给你扣一扣,看看你还敢不敢埋怨!
一话句说出去,众妃子们的脸色均有些不自在,都纷纷地对杜晓月说着一些安慰的话,杜晓月并不往心里听去,略抬眼与柳梦南对上,她只是微抿唇,暗暗地将大拇指向杜晓月竖起,却不多说什么。
其他的妃子见杜晓月对众人的话只是懒懒地应付着,也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纷纷告退离去,最后只留下了柳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