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有人正站在外面观察着自己。
“晓月!”谈文博看着斜躺在床上发着呆的杜晓月,她的目光有些呆滞,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桌上的饭菜她也没有动过的痕迹,霎时,丝丝疼痛直扣着心间,才一日,她就如此憔悴了!
听着一声熟悉的浅浅淡淡的却又满是道不明的呼唤,杜晓月的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动了,下意识地扭头,看着一张熟悉的脸,不由扯了个笑:“是你啊!你怎么来这里了?”说完后,杜晓月又自己接过了话,“哈,我这话是不是说得很白痴?你是王爷,自然能来了!”边起身,走向牢门处。透过牢门看着谈文博,杜晓月心里忽地有了一种踏实感,他是今日唯一来这牢里看自己的。“不过,就算你是王爷,你也不能擅入这种地方的啊!”
“在这里,还好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就算知道皇兄下了命令,不准宗审局的人为难她,但也不怎么放心,这皇宫里,阳奉阴违的人着实不少!
“好啊!有的吃有的睡的!就算是在昭阳宫,我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杜晓月毫不介意地耸耸肩,打趣着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正好我在昭阳宫里呆累了,想换个环境了,还没来得及向老天许愿,就实现了,你说,这老天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这样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谈文博看着杜晓月那苦瓜似的笑,眉头紧蹙,再看了牢门一眼,“我进来同你说会话吧!”
“不用了!”杜晓月想也没想地回绝了,“现在我可是带罪之身,而你是王爷,如果被皇宫里的有心人给发现了,只怕又要惹来一身的麻烦了,你就在那里,我问你几句话!”
“你想知道什么?”
“你相信不相信那毒不是我下的?”杜晓月试探着问。
“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无聊没有实用价值的事。”斩钉截铁地回答。
舒心一笑,轻扇动着睫毛:“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也不相信我了呢!”呵!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还相信着自己不会做这种无趣的事!
谈文博心微哽,她说了一个也字,那么,她想表达的是,还有谁不相信她的话?会是他吗?“明天想不想出去?”不愿意继续追问,换个话题,轻轻地问着,“明天你娘 …你娘出殡了。”
“是放我出去,还是偷跑出去?”杜晓月轻偏头,似笑非笑地问。
“还未找到下毒的人。”谈文博淡淡地说着。
杜晓月明白谈文博的意思,无所谓地笑笑,却十足地凄凉:“没关系的,明天我还是不去了。娘会明白我的难处的!”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无论怎么着,都得小心谨慎,否则下一秒可能还会真要了自己的小命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我还能正常地出宫,我就请你吃顿大餐表示谢意。”正常,是指活着,没有被流放,没有变成奴婢,还算是个自由的人。
“你不要想得太过悲观!放心吧,你会安全出宫的。”谈文博想抓杜晓月的手,可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杜晓月将手放了回去。
“谢谢!”看着他举起来的手,杜晓月下意识地将手收了回来,轻掐着指尖,点着头,发自肺府地回答,又想起了下毒的事,“对了,你们可验过了,所有的茶中是否都有毒?”
“是的!”谈文博也顺着杜晓月的话讲,来化解这突如而来的微妙气氛,“还好你未让人将所有的茶杯都收走,茶里的水证实出,今早的事是特意对准李千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