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紧掐着的手指尖已经冒出了滴滴血珠。“但青竹还是愿求一死!”
杜晓月听着青竹只想着求死。心下怒火直冒。立即站起了身。本想说点什么的,却被一旁的谈文博拉住了手,向杜晓月摇头示意不要说话,静静地听青竹的说词。
“青竹成为他们的奸细是小姐进宫后的第二个月里。在替小姐出宫卖书的某一天时。他们在大街上将我打昏带到一个屋子里。醒来后,就见着奴婢爹娘兄嫂昏睡着被人绑在屋子里。后来,就来了一个蒙面的人,他们要求奴婢在宫中监视小姐的一言一行,并记录下来,交给他们的人带出宫;后来,他们听闻小姐开始掌握后宫的实权后,他们就让我在小姐的茶水饮食时下毒。但小姐素性随和。吃东西时也不拘礼节。常和宫人们一道分着吃东西。奴婢不忍害着无辜的人,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后来他们又给了我一包药。说是宫妃们来请安时,下在茶水里,并警告我,如果我再不动手,就将我的家人…”只说到这里时,青竹再次哭出了声,鼻涕眼泪一大把,“青竹也不知为何他们要置小姐于死地.....青竹也不想害小姐...可是青竹……”
“好了!不哭了!”杜晓月走到青竹的身旁。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青竹,我不会怪你!真的,就算你当初下了药,我也不会怪你—— 我这条命是偷来的,就算没了,至少还可以换回你一家几口人的命 …青竹。算起来,是我害了你!”
“小姐。青竹这样…”青竹泣不成声。
杜晓月忽地站起身,面向一直如同看戏的谈文昊,轻声肯求:“皇上,臣妾求您,免青竹一死好不好?让她暂居昭阳宫中,待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后,您是想把她贬为一世的奴还是贬到边疆都可以,请您饶她一命!”
“奴婢犯了大罪。奴婢知道谋害皇家子嗣是死罪。请皇上赐奴婢一死!”青竹却猛磕着头,低声求着。
“你!”杜晓月真是气急,拉起青竹的身子,横眉而对,“青竹,好死不如烂活着!既然你的家人都去陪了阎王。你又何必再去凑个数?难道你真想你们家断绝在你的身上吗?”
“小姐,您不懂。是青竹害死了家人,他们都已经死了,青竹药活在世上还有何意义?”青竹泣道,“青竹害了小姐,害了几条人命,青竹就是一个杀人凶手。早在青竹决心做这件事时。就打定主意。如果小姐去了,青竹也会随小姐而去!”
“你……”
“好了!”谈文昊不耐烦地开口了,“此事暂且后议!宣武王,将青竹带下去,命人好生看管!”
谈文博领命,临走时,深深地看了杜晓月一眼,可惜杜晓月却专注地与谈文昊对视,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要暂议?”一听青竹被带了下去。杜晓月就与谈文昊扛上了。“你是不是想办了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害了你家儿子也是无意的——
反正你也不见得想要那孩子!”
“你怎知朕不想那孩子?不管怎么着。谋害皇子就是死罪!何况她一心求死,你又何必多费唇舌?”谈文昊走到杜晓月的面前。伸手扶上杜晓月的肩,“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青竹的事。以后再说。”
杜晓月轻轻一闪身,躲开谈文昊的手,冷冷地看着谈文昊:“帝王,果然都是冷血的人!也对,帝王如果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又怎能管理天下众生?既然你不肯法外开恩,那今天为何徇私枉法了。私自将我带出宗审局,还带我出宫?””
“你本无罪,为何不能出宗审局?”谈文昊接受杜晓月的指控,生为帝王。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什么事都由着性子那天下早已大乱!但谈文昊不接受杜晓月的最后一条指控,就算是徇私了,还不是为了她?!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这么做,她却不领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