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月又是一愣,这人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也难怪他会去当‘间谍’了。
夜深时分,正是所有的计谋的开始。
“皇上,绡蝶得到最新情报:洪蒗国的使者将在三日内先于杜初阳的大军抵达京城,但是洪蒗使者将先与杜康永在京城外三十里的悦君客栈会面,两日后同杜初阳一同面圣。”绡蝶单膝跪在地上,沉声向着坐在正上位的阁主禀报着。
“禀皇上,灰蝶探得沧瑶已经干旱缺粮两个月了。赈灾的银两和粮食早已经发了下去,却遭层层官员克扣,最后到灾民手中的已经少之又少,现在沧瑶的路旁处处是饿死的灾民,卖儿卖女之事常有,甚至还有吃死人肉的惨事发生。”灰蝶亦是单膝跪在地上,深沉地汇报着最新得到的消息。“灰蝶已经将相应的官员的名字记录在案,请皇上明示。”将手中的书折子恭敬地呈上,再站到一旁听从指示。
“禀皇上,派入璃国的‘商人’已经成功地在璃国生根。并且与各层人士疏通了相应的关系。现在他们可以按着计划继续行动。”袖蝶跪到地上汇报着。
谈文昊正身而坐,一脸平静。翻看着灰蝶递上来的折子。半盏茶的时间后,将折子放下,威声吩咐:“绡蝶,继续派人监视洪蒗国使者,特别是三日后他们的会面;袖蝶回到璃国,指挥所有的部署。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灰蝶暂且退下,此时事朕自有主张。”
三蝶领命飞身离去,谈文昊立即黑了脸,将桌子上的折子抓起。再重重地丢到桌子上,却啪地一声掉了桌下,该死的欺上瞒下的混账东西,本来是准备六月份才处理你们,现在看来,是不治不行了!
“刘公公,刚才是谁在外面嚷嚷?”猛地将暖心阁的门打开,外面随侍的是刘公公。
“回皇上。是椒音阁里的宫人。但按着皇上的吩咐,奴才已经把他们打发走了。”刘公公低眉信首地回答。
“现在立即传令下去。近日李贵妃心神不定,特命李尚书及其夫人明日入宫探望李贵妃。”谈文昊一脸平静、缓缓地下了命令。
“那皇上是现在是要去昭阳宫还是回乾清宫?”再怎么着。也先得将皇
上安置好了,才能去宣令;而这几日,皇上只去昭阳宫。更没有宣敬事房里送绝子汤。且大量的赏赐都送往昭阳宫,这一切都在表明,皇上正在大力地宠皇后。
对于刘公公的提问,谈文昊沉默了。这会子心里是想去昭阳宫,可是自从那日亲吻过杜晓月后,她对自己更为冷淡了,尽量避免着两人的近距离。说话都是站在三步以外的地方,不会随兴地坐到自己的身旁,只会隔桌而坐。杜晓月的这种推拒让谈文昊觉得很是受挫,试问后宫里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宠爱?可她呢,对赏赐的东西没兴趣,说话也是淡淡的,除了问问杜康永的事外,便无二话。“摆架去昭阳宫!”不是想热脸去贴冷屁股,只是想试试,她真的对自己没有感觉,真的对自己是一湖死水?!“刘公公,你遣一小太监去传话就可以了,你回去休息,朕自己去昭阳宫。”
昭阳宫内,杜晓月停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剪了剪烛花,再回到书桌前,边前后左右地扭动着脖子,边拿起刚刚写完的一页纸上下晃动,让墨汁尽快干涸,再将纸叠好,放到厚皮纸里,夹在其他的书中。
“月儿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是不是在等我?”谈文昊进来时,就见着杜晓月正在整理书桌,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到来,轻轻地走到她的身旁,将她圈在怀里,轻声地问。
刚把东西收拾好,腰上就突然地被的圈住了,免不了被吓了一跳。待发现是谈文昊时,少不得挣扎一番:“呵!你脸皮还真是够厚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等你?”
紧圈着怀中的人儿,似笑非笑地问:‘.那又是谁每晚半夜里爬上我的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杜晓月就火了:‘“也不知是哪个无赖半夜里就爱玩移人换床游戏!’”这几日,明明晚上自己睡的是凉榻,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总会在床上!‘.放开我,男女授受不清,别动手动脚的!”.真是搞不清楚,他到这里来自己未给他好脸色,更没有软玉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