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讲。”儒雅公子轻轻一笑,展开扇子轻摇着。
这一点小风。亦让穿着不透气的麻衣的杜晓月舒服了不少。“请问公子贵姓?”杜晓月交握着双手淡淡地询问。刚才有听两书童说他是奉命还乡。这几天没怎么听谈文昊提起过要将哪位官员送回乡啊,
“敝姓毛,”毛秋圣略有所迟疑地回答。跟这位苏小小的姑娘说话忽然有种压力感,虽然她语气淡淡的。但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特别是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安稳之气。没有一点扭捏做作—— 一位姑娘家在与一名陌生男子交谈时能这样坦然。还真是少见。
姓毛?杜晓月微低眸,心里却在盘算这位姓毛的是哪号人物。忽而想起红绸昨晚时分有提过谈文昊把一位叫毛秋圣的状元遣回沧瑶治旱。还将自己写的法子交给了他。甚至还准备让他与自己见一见。细细给他讲解其中他不解之意。如果这位毛公子就是那位毛秋圣,那么这事可好办多了,“毛公子!”杜晓月抬眸。眸中一片平静。用着拉家常方式轻谈着。“小小听着毛公子的口音像是沧瑶人啊!”
“咦?苏姑娘还真是厉害,居然把这个都听出来了。”六雨接过话。满脸惊讶,“可苏姑娘不是沧瑶口音啊。怎么能听出这个?”
“实不相瞒。小小的舅父家为沧瑶人氏。”苏小小脸不经气不喘地说着,“小小曾在沧瑶住过一段时间,虽然小小没能将沧瑶的口音学会。但还是能听出来的。”呵,既然知道你是沧瑶人了,不怕跟你套不进乎吗?
“苏姑娘曾在沧瑶住过?”四乙笑呵呵地接过话。因杜晓月刚才的那一席话,让四乙对这位穿着普通。但说话气度不凡的苏姑娘有了好感,
“是啊!”杜晓月轻笑着回答,“小小曾在沧瑶住了两年。现在又要回沧瑶呢!’”
“娘娘是独身一人上路?”可能是他乡遇故人。毛秋圣对杜晓月也有一种亲近感。
“小小父母已逝,不得已只好去投奔沧瑶的亲人。”杜晓月一脸凝重.声音也随之低了下来,“小小无其他亲人,只好只身一人上路了,”
“那姑娘可知,现在沧瑶并不是很太平?”毛秋圣对苏小小的话深信不疑,她一身素麻衣,并不像是有钱人家之女,而且她身上没有一点值钱的首饰,可见她果然是生活不下去了,才会去投奔亲戚吧。只是她这样独自一人。并不是很安全啊!
“知道。听说了。”杜晓月点点头。轻叹着气。“听说沧瑶干旱。已经有很多百姓揭不开锅了,死的死,逃的逃,甚至是惨怜。”
“那你怎么还要去沧瑶?”毛秋圣不解了。“你不怕找不着你的亲人吗?”
“嗯,这就叫不到黄河不死心吧!”杜晓月轻耸肩。“如果我没去找过而放弃,我一定会后悔得死掉的;但是我去找过了,就算没找着,也算是对得起父母的嘱托了。那公子呢,刚才听着公子与书童间的对话,公子应该是位官爷吧。而且公子应该是去某个地方上任的。”
毛秋圣该怎么回答的好。这位姑娘似乎没有一点防人之心。才几句话就把她的身家事套得差不多了;但她似乎又很有心。她对自己的反问里很显然刚才她是在用心地听四乙和六丙的对话,还做了一些分析。甚者她对寻亲人看法也是很怪异。似乎她并不在意能否寻上亲人,更像是在完成某项任务。不计成果地坚持到底。
“刚好,公子也是要回沧瑶呢!”四乙替毛秋圣回答着。“是奉皇上的命令当官哦!”
“四乙!”六丙不满意了。这个大嘴巴。人家三句话就把他的话给套了出来。
杜晓月不理会六丙对自己的防备,接过四乙的话。满脸惊喜地问:“四乙公子说的是真的吗?原来毛公子真的是位官爷呢!”
毛秋圣轻轻一笑,苏小小的这种表情让在她身上所有的淡然全没有了。纯真般的眸子里全是欣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