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歌心里对赵熵,也就很有些看不起。
三太太这样苦心积虑的挑选,没想到终究还是没有挑出一个好的来。
李建安看着纯歌若有所思的模样,眉峰微蹙,就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在咱们家里,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斩钉截铁的口气。
纯歌愕然。
这是哪跟哪儿?
转眼就明白了李建安说这话的意思,虽然是会错了意,倒也是一番心意,要是拆穿了,不免都觉得尴尬。
纯歌就将错就错的靠在了李建安肩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阵幽幽的梅花香气飘到李建妾鼻尖,他低头看着身侧馥郁芬芳的佳人,只觉得心神一暖,满足的闭上了眼。
纯歌回去李家,先去给太夫人说了这件事。
太夫人听见,感慨了几声,连说了好几句没想到,又骂赵熵糊涂,还安慰纯歌,男人一时被外头的女人迷花了眼,总会好的,让纯歌不要太为陈纯贞担忧。
纯歌听着,虽说不太赞同这番意思,还是承了太夫人的情。
等回了梅香院,纯歌就叫人赶紧把写好的信快马加鞭送回绥南去。
这件事情,即便是暂时解决了,谁知道后面又会生出多少纰漏来。
还是早些跟三太太说了才好,省的今后那边心生怨愤。
从京城送信回绥南,要走水路,就要十日,若是快马加鞭,只需要三日即可。
这三日的时候,纯歌就趁机打点趁端琅来李家族学读书的事情。
李建安早就答应了这个,纯歌也就不愿意再耽搁。
只要每次一想到陈纯芳曾经做的那些事还有大太太对趁端琅下的狠手,纯歌就总觉得喉咙被人套着一根绳索,随时都会喘不过气来。
大太太如今依旧躺在床上,虽说能被人搀着走几步略,也能勉强说几句话。可想要管家,是再也不能了。
只是连大奶奶想要在大老爷和陈端仪面前做样子,遇到大事,还是会先去问问大太太的意思。
纯歌要把陈端琅接去李家读书,大老爷和陈端仪都是答应了的,只说李家的族学在京城中名声甚妤,授课的都是些渊博之士。要不是宝哥儿早已经请好了先生,不好朝令夕改,也要把宝哥儿送去。
大老爷和陈端仪想不到的,连大奶奶却能想到。
知道纯歌是担忧陈端琅在陈家住着又被人下绊子,又见过了纯歌的手段,连大奶奶就格外不愿意再和纯歌为难。
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又是三房的。
好好相处,只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何必去结怨。
只是婆婆那儿……
连大奶奶想着就头痛,看着纯歌叫人送过来的书信,也觉得为难,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给大太太说一声。
横竖前头公公和夫君都答应了,也由不得有人反对。
连大奶奶就亲自去了大太太屋子里,笑客满面的说了事情。
大太太本来半眯着的眼一下子就睁的大大的,哆嗦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连大奶奶知道大太太这是动了怒,就装作没看见,笑着道:“母亲可是有什么吩咐,是要给七弟准备些什么东西,您只管放心,我都打点妥当了。”语气很恭敬的样子。
大太太眼歪嘴斜,气的狠了,嘴角又开始流出银丝。
连大奶奶看着觉得恶心。
姚妈妈忙上去给大太太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大太太拽着姚妈妈的袖口,啊了几声。
这些时日,一直是姚妈妈近身伺候大太太,片刻不离。看见大太太这样,就了然的俯身弯腰去听。
大太太费尽力气,挤出两个字,“不,不准。”
姚妈妈就有些为准的看了一眼大太太。
大太太却固执的吐出一个字道:“说。”眼中已经堆积了怨气。
姚妈妈只能勉为其难的将大太太的意思说给了连大奶奶听。
“大奶奶,太太说七少爷是三太太托付给家里的,都是陈家的人,家里也有先生授课。怎好突然就去麻烦别人,就算跟家里是姻亲,到底还隔着一层,还是别把七少爷送过去了。”
你们也知道是隔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