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就会发疯,大太太又最恨自己,万一伤到哪儿,真是说都没法说。
纯歌就忙给李建安保证,“您放心,我只叫童妈妈过去帮我探视,带些东西过去就好。”
李建安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外面忽然想起了童妈妈的声音,“夫人,武哥儿来给您和国公爷请安了。”
李建安听到武哥儿三个字,本来笑容满面的脸立时变得阴云密布,就恨恨道:“又要来说回陈家的事情!”
说着就怒容满面的站起来大声道:“让他回去!”
纯歌忙扯住李建安的衣袖,嗔道:“武哥儿也是来给我请安的,凭什么就您一个人做主了。您不想见他,就自己进去,我可想好好跟他说说话呢。”
对纯歌的撒娇,李建安素来无可奈何。
不过这两天武哥儿一见到他就说要去给大太太侍疾,早就让他心中怒火难熄了,就板着脸道:“他要见你,不过是想让你答应他回去陈家。这种时候,我绝不能答应!”一副不能退步的坚决样。
纯歌当然也知道李建安身为父亲对武哥儿的关切之意。
陈家刚出了阿芙蓉的事情,李建安肯定是不放心的。
不过武哥儿既然找到这儿来,显然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磨着了。
何况武哥儿是大太太的亲外孙,从小感情深厚。不让武哥儿回去,怎样都说不过去。
纯歌就给李建安讲道理,“您也要想想,武哥儿来了我这边,您就把人赶回去。以后只怕他心里就会跟我生了隔阂,从此都亲近不起来。再说不管他是不是为了大伯母过来,他终归也是大伯母的亲外孙,听见大伯母的事情,他心里怎能不着急。您也不能为了这个事情怪他。”
李建安就吃惊的看着纯歌。
第一百零四章 激怒
居然直接说担心武哥儿心生怨憎,还以为会找几个由头。
李建安诧异的看着纯歌,见她脸上坦坦荡荡的样子,心中一动,就淡淡道:“那好,咱们听听他说什么。”然后叫人把武哥儿传进来。
不出李建安所料,武哥儿一进来先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马上就要说想去庄子上看大太太。
李建安说这时候陈家忙忙乱乱的,要真是孝顺,就该等大太太好些了再过去。
武哥儿就看着李建安不说话。
纯歌在一旁瞧见父子两的脸色都不好看,就要童妈妈端蜜水上来。
李建安一口灌下去,武哥儿却一动不动。
“武哥儿!”李建安面色阴郁,就沉沉的喊了一声。
纯歌一听到李建安用这种口吻说话,就知道不对劲,忙在中间打岔。
武哥儿却趁着机会跪了下去,“父亲,外祖母辛苦养育我一场,母亲又不在了,儿子一定要去给她侍疾。”
李建安端着青花缠枝碗的手不停颤抖,半晌才冷冷道:“你说你外祖母辛苦养育了你。那你祖母的养育之思又算什么!你说你母亲不在了,那现在坐在我旁边的人你又当做是谁。你外祖母有孙子,有儿子,有儿媳,需要你这个外姓人去给她侍疾!”
话说的敞亮无比,武哥儿跪在地上看上去有几分颤抖,却依旧很坚持。
纯歌下意识觉得要坏事。
果然李建安就蹭的一下站起来道:“好,好.我今天非要弄清楚,到底你是姓李还是姓陈 ”
转过身就扬声道:“叫人去把祠堂的门打开,把这个逆子关进去等着我!”
李家宗族的祠堂自然是修建在家庙那边,不过家中也有一个小祠堂,供奉着李家祖宗的灵位。
平时从来不开,只在遇到重要事情或是要给子孙行家法的时候才会打开。
李建安这样说,分明就是要请家法了。
自己刚有了身子,武哥儿来梅香院请安就被李建安动用家法。传了出去,只怕就算是太夫人也要责怪自己,以为是自己这个当继母的起了心眼要挑拨李建安和武哥儿之间的父子情分。
何况武哥儿还是个孩子。
不管这段时间怎样飞快的成熟起来又长大了,终究还是个孩子。既然能够在大太太病重的时候不管不顾不惜跟李建安撕破脸来求着要去庄子上,这个孩子就算不得是真正的心机深沉无可救药。
不管是为了什么,今天都不能让武哥儿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