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算起来,是你的猫先折腾我的凤头百灵!”
“那好。”泽兰自腋下将小喵抱起,“你把鸟拿来,我让小喵给它道歉。”
“……有病!”他拧头就要走,又听泽兰喊他姜葱蒜,自是回过身,“我叫江!从!岸!江规,字从岸!”
泽兰笑眯眯,“我叫泽兰,字坏蛋。”
“你们金真人,各个都是疯子!”
“你们汉人,各个不解风情。”泽兰叹了口气,“我见你心情郁闷,想说笑罢了。说真的,我还是觉得你跋扈骄纵、蛮不讲理,但你刚刚为了救百灵姑娘,明知自己必输无疑,还是冲了上来,我挺佩服你的。”
江从岸没料到他会说这么一番话,有些发愣。泽兰继续道:“我弟子阿风铁了心要解决这案子,我之后还得和你打交道。我们闹得太僵也不好,对吧?”
“你也想和我冰释前嫌?”
“不了,我没这个容人雅量。”泽兰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为什么要屈就你?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不是十足十的坏,能说上两句话。那我就说了:亲人暴毙是个什么滋味,我能理解,但事情还没个说法,你能不能先保持理智?”
“什么理智不理智?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原因。”这一脸不正经的金真人竟正经起来,“明门不会突然杀人全家,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原因?”他双手紧攥成拳,指节青白,一字一字都是从紧咬的牙缝挤出,“等把人找出来,烙铁、瓮煮、插针,北殷十刑轮着给他上一遍,我看他说不说原因!”
泽兰蹙眉摇首,“这个人铁石心肠,小婴儿都能下手。一个人连良心的煎熬都受得了,还会怕什么酷刑?而且阿风说过,只有明门高手才修得成明门掌。这个人在明门地位不低,抓得到,不代表动得了。”
“你难道还有其他办法?”
泽兰站直身,江从岸看清他脖颈上一小道红痂。“问不出,自然是查。百灵姑娘昨晚突然出现救了你,她应该知道些内幕,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江从案回忆道:“她起初不愿说,后来才肯告诉我她是朝廷的人,无意发现这个明门行为怪异,便追查至此。她也没想到这会是个杀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