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黑白分明、几乎要滴出水的灵静美眸,饱含惊愕地看着耶律彦拓英俊侧面。
他就这样高高站在大殿上,深镌有若斧凿的五官一片漠然,垂着眼眸,睥睨着周围的一片动,挺直硕长的身躯一动也不动。
心,变得暖暖的,而小手的冰凉也随着他那只大手的温度而变得炽热起来。
“拓儿,你应该明白作为契丹皇族的人,只能与萧氏家族成婚,你怎可将西厢别苑让了出去?”耶律阿保机实在忍不住了,他扬声斥责道。
“皇上,西厢别苑并非是让出去,而是那里本来就应该属于衣儿!”耶律彦拓冷硬的声音再次扬起,不卑不亢间有着无法阻挡的气势。
秦落衣的眉宇凝的更加深了,西厢别院?只是一个住所而已,他们为何这般争执呢?而且四周的人又是这般表情,每个人听见她住进西厢别院时,都会扬上这样莫名其妙的表情。
手,抖了一下,随即,便被耶律彦拓的大手紧紧裹住。
“拓儿,你——”皇上有些气结道。
皇后述律平淡淡扬笑,示意耶律阿保机稍安勿躁,她轻声开口道:“拓儿,本宫现在想知道,渤海国的最后一块地图究竟在谁的身上?是那个已经死掉的桑晋还是被你放走的那个桑仲扬?又或者——就在秦姑娘身上?”
她的声音虽轻,话锋的转向却令耶律彦拓的目光变得更加阴冷起来;
“皇后可是在怀疑我的人?”那眼神,充满掠夺的魔性,根本不属于人类。
皇后述律平显然被这个皇侄的眼神镇住了,耶律彦拓虽说是自己的晚辈,但是他行事一向乖张,个性深沈冷肃,虽然她知道他并不会利用手中的兵权来叛变,但,一切还是要小心言辞才好。
“战魔”这个名字可并不是他自封的,虽然耶律彦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的德行及威望已经在整个契丹国名扬,人们说东临王的魔物投胎而来的“战魔”,生来就是要挑搅战争、征服叛乱,他所踏过的每一块土地,绝对逃不过站祸绵延的血腥命运。
每个地方,到处都流传着东临王一则又一则令人闻之丧胆的传奇战役。
这也是他狂佞和不拘的原因所在。
秦落衣的心中战战兢兢的,来皇宫两次,但每一次都会令她产生这样的感觉,好像一切矛头都会指向自己!
他们还是不死心那最后一张藏宝图!
“拓儿,你应该知道渤海国的宝藏是可以兴盛我们契丹国运的根本,但是你迟迟找不到最后一张藏宝图,叫朕以何样的理由封你为渤海国的王呢?难不成真是要朕命大皇子耶律倍一直暂管那里吗?”
皇上的声音中裹着焦急和规劝。
“皇上,藏宝图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至于其他叛乱我也可以帮助平复,但,只有一事不行,那就是除了衣儿,谁都没有资格住进西厢别苑!”
耶律彦拓面色急速身凝成一片肃杀,声音更是冷得如同地狱中的勾魂之人。
174 卷十二:恋尘缘·第三节 怒震大殿
一片繁华春色里,日日笙歌,好梦难随起。
山水迢迢人自忆,何曾红粉成鸳侣。
回首莫言宽慰语,点点滴滴,都是深情意。
不恋眼前花若雨,化蝶飞过天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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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儿——”皇上耶律阿保机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威严地说道:“今天是皇后的生辰喜日,希望你能明白身为皇族的职责和身不由已!”
紧接着,严厉的双眼扫过耶律彦拓坚冷的脸庞,转头看了看皇后,皇后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耶律彦拓心中一下子扬起不详的预感,大手陡然一收。
耶律阿保机看着殿下的耶律彦拓,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