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儿,渤海国的最后一块地图不能再干爹身上,也不再仲扬伸手,而是在你身上,它——就藏在你头上的玉簪之中!”
秦落衣拿着玉簪的手微微颤抖一下,当初桑大哥走的时候,她就决定将这支玉簪交给他,然而他拒绝了,是因为他也知道一切都大势已去了吗?
心情突然变得更是烦乱不堪。
内室的门被一双大手推开,紧接着,烛光将男子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深邃的眸含着笑意,但,当他看到桌上的黑色药汁时,原本柔情的脸陡然变成铁青色。
“衣儿,你竟然喝这种药?”耶律彦拓陡然怒吼道。
秦落衣身子一抖,扬起眸怔怔地看着盛怒之中的耶律彦拓,他怎么了?他不是一向不允许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子嗣吗?
“谁告诉你喝这药的?”耶律彦拓紧攥着大手,声音骇人地质问道。
“难道你忘记了,我精通医术,这些还不至于需要他人提醒的!”秦落衣的身子像是泡在了水里一样无力,声音也自然是有气无力的。
耶律彦拓紧紧凝注眉心,他慢慢向秦落衣走进,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之下,秦落衣感觉身上被什么压住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无法违背他。
她仰头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脖子弯成了天鹅一样优美的弧度,看的耶律彦拓一怔。
“衣儿——”他的低唤在她听来恍若春风,暖暖的吹散了此前的种种不甘和忧虑。
修长的手指微挑,那碗药就这么坠落下去,在地毯上滚了一圈,黑色的药汁侵入浅色的地毯,留下一大团黑糊糊的印迹。
这是?秦落衣惊讶地看着他,脑筋有一瞬间的停顿。
耶律彦拓长袍轻扬,坐于床边,长臂一伸将秦落衣纳入怀中,脸上却是落寞的神情,他本应是该盛怒的,但是,当他看到秦落衣这般无助的神情时,心,却陡然软了下来。
她一定是听说了容妃的事情,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订下的禁止任何嫔妃怀有他子嗣的规矩。
“衣儿,你无须喝这种药!”耶律彦拓耶律彦拓的声音虽然带着淡淡的愠怒,但同时也扬着一丝心痛。
秦落衣被慢慢收紧,任凭他将自己紧搂住。
“我不懂……”她的声音透着丝丝淡雅的柔软,如同一根细弦在男子的心中。
粗粝的手指抚过她细致的脸颊,转而到如凝脂般的柔颈,然后落在她的心房处,男子的唇慢慢勾上一道而又情深的弧度,声音也极其低沉:“衣儿,你懂,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你还在逃避吗?”
暗如深海的眸对上秦落衣一双猝不及防的水眸,紧紧锁住,不许她有任何的逃脱,他心系这个女子,因此,他才不折手段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无论她有多恨他。
但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想要的不单单是这样,他要她的人、要她的身子、更要她的笑容、她的心甘情愿,还有她的——心!
秦落衣连忙别过眼去,闪躲着他炽热的目光:“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没有逃避……”
心,紧张地都要跳出来了。
浓烈的男性气息带着一股愠怒的力量陡然将她笼罩,低哑的声音再次在她的头顶扬起:“那好,衣儿,本王就清楚地告诉你,本王要的不单单是你的身体,更要的是你的心!本王要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本王,要生本王的孩子!”
177 卷十二:恋尘缘·第六节 有资格成为王妃的人
耶律彦拓的神情严肃认真,震惊了秦落衣,她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他愠怒的双眸,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你太自私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的声音变得异常激动,美眸带着质问和愤怒看着耶律彦拓。
对,她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这已经是有违她发下的誓言了,为什么,他还要窥视她的内心,偏偏要看到自己完全臣服于他的脚下方可罢休吗?
秦落衣感到此时心中乱极了,可惜她并不了解在这份纷乱的情绪中,还有着对耶律彦拓于萧千沛大婚一事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