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与白嫩的耳垂之间来回游移,惹来阵阵奇异的酥麻——
忽地,他一口含住她白嫩的耳垂,炽烈的气息,撩拨着她心灵的最深处,带来似舒服又似痛苦的酥痒。她颤抖着想要逃开,却被他更快一步桎梏——
“让我猜猜我的衣儿想要知道什么,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决定与萧公主的亲事、你也想知道皇上是否强迫我交出渤海国的地图,其实,你更想知道的是——我何时会正式迎娶你成为王妃!”
“你——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秦落衣被他说得心中又羞又怒,她想要站起身,远离他的怀抱。
“生气了?”耶律彦拓揶揄地看着她,大笑着将她重新纳入怀中。
轻轻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就这样能够静静地呼吸着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香,也是一种享受。
今天皇上紧急召他入宫,实则就是为了这几件事情,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重大的事情,那就是据探子来报,刺赫部落现在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名义上在为朝廷大量招揽兵马,实则是为了囤备自己的力量。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一仗是不得不打的,而他,则是首当其冲成为征战主将,为契丹过的战绩再增添一笔辉煌。
他一向不畏惧征战沙场,尤其是沙场之上,自己早已经见惯了生死,生命对于他这个战魔来讲、对于血流成河的沙场来讲,早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当他第一次征战沙场,从士兵们的尸体上站起来的时候,他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是,今天,他却怕了,心,更是胆怯了。当皇上在御书房之中跟自己商议征战计划时,他第一次沉默不语、第一次眉头紧锁!
这一切都是因为此时此刻,在他心中已经深深扎下一个女子的影子,她就是眼前这个人儿,他竟然会怕一旦征战沙场再也回不来了!
“衣儿,你还恨我吗?”耶律彦拓的大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若有所思地问道。
秦落衣的身子微怔一下,心也愣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嗯?”耶律彦拓低下头,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小脸执起,深邃的眼有着浓浓的眷恋。
“我——我不知道!”很轻的一句话。
就像天地之初的第一片雪花,轻盈盈飘落……
感觉不到寒冷。
只是就那样落在心尖上,亘古也不融化。
耶律彦拓没有再强迫与她,只是温温地笑着,没了他一贯的冷傲和冰硬。
“如果——我死了,衣儿,你会为我难过吗?”他轻叹一声,温柔得如同情人般。
秦落衣猛地抬头,如水的眸中闪过恐慌,她立刻扬声道:“你——我不准你胡说!”
说完,她便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唇。
耶律彦拓轻笑,笑容仿佛初冻的冰河,有说不出的柔情,他顺势轻握她的小手,然后火热的唇轻吻她纤长的手指。
“至今我还记得衣儿你曾经发下的誓言——”耶律彦拓眼底闪过一抹对她的心疼:“当说,你生生世世不会爱上耶律彦拓这个男子,否则将会承受锥心刺痛而死!”
秦落衣眼眸抖动了一下,她记得自己的誓言,怎么会不记得呢?
耶律彦拓望着她的眼眸,令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衣儿,你早已心系于我,甚至不顾当日的誓言爱上了我!”
他深邃的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目光,直直逼着秦落衣。
秦落衣紧紧咬着唇,慌乱的眸中闪过破碎的楚痛。
他,怎么可以这般窥视自己的心呢?
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唇轻轻掰开,从她细细的贝齿中解放了出来,深镌又若斧凿的五官线条变得温暖,沈沉的声音含着低笑:
“衣儿,我一身血腥煞气,连凶鬼恶神对我都俱而远之,所以,你的誓言对我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真有这般灵验的出现,那么我情愿成为那个失去性命之人,也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