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清慌乱的跳下机车,作势就要解开贺玖琅裤子察看。怎么会做到流血?怎么会!怎么会!刚才明明准备的不错啊!
贺玖琅抓住礼清颤抖而慌乱的手,“你慌什么,又不是后面!”
礼清听得一愣,不是后面?
“傻子,腿上!”
礼清借着路灯仔细观瞧,贺玖琅黑色紧身裤上,大腿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黑洞,还往外渗着浓稠的液体。
“少爷,什么时候?”
“上桥之前!”
礼清回想一下,上桥之前,少爷的确停在桥下一会,只是怎么可能挨了枪,自己也没察觉呢?刚才还精虫上脑,对负伤的少爷做了那样的事,也不知道刚才的顶撞流了多少血出来,不知子弹打破了哪根动脉,血涌的不快,但就是止不住。礼清急得直想抽自己嘴巴。
贺玖琅趴在机车上,情潮腿去,脸色有点苍白。
礼清脱下自己的衬衫,撕碎了结成绳子,勒住负伤的大腿两端,慢慢给玖琅包扎,一边问。“会是什么人……”
贺玖琅疼得一皱眉,随后恢复淡定的神色,摇摇头。
包扎完毕,礼清小心扶起贺玖琅,向后退了退,自己跨在机车前面,让身后的贺玖琅趴在自己宽厚的背上。
“少爷……”
“嗯,没事了,走吧!”
贺玖琅的腿伤养了两三天,子弹虽然取出,但这个弹道怪异,伤口却不那么容易愈合。取出的子弹很小,样子很别致,发射枪支应该是特制的。贺玖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捏着子弹看了半天。
最近,谢振阳已经充分的相信,儿子被害这件事,跟洪源脱不了干系,只是苦无证据。洪恩穆失踪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蓝家自然找上洪家要人,明天就是婚礼,洪源一边要跟蓝家陪笑脸,一边忙着找女儿,另一边又加紧盯防着谢振阳,真是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神调查贺玖琅。柳峻那边,贺玖琅早就派人冒充,一时半会,洪源也不会发觉。贺玖琅只有一点想不明白,偷袭自己的会是什么人呢。上次回来,礼清也说到自己被偷袭的事情,拿回来的内衣碎布送去检验了,结果还没下来。贺玖琅不喜欢如芒在背的感觉,可从头到尾想一想自己的做法以及各方的表现,又似乎没有什么漏洞。
道上还有另外一家较大的势力──梁家。同是霸占江南地域的三家,贺,洪,梁。梁家的势力也不弱,只是比不上前两家,相差悬殊,其他江南各地散落的小帮派,也不足挂齿。
贺玖琅摇摇头,不会是梁家,梁家大掌柜梁安偏居一隅,这么多年都没扩充,似乎把野心藏的很深,这次的事,说起来是个意外,梁家没道理等了这么久,却冒这个险挑拨离间。若是梁家蓄谋已久,那也会找个稳妥的时机下手。
不是梁家,那……难道是江北来人?
章礼清有提到过水土不服的皮疹……
但江北势力历来混乱,不像江南这么稳定,自家地盘还兼顾不来,江北的哪个帮派有胆,来打江南各家的主意?
贺玖琅正在狐疑不定。
“少爷!蓝公子来了!”
贺玖琅慢慢收起手掌,把子弹攥在手心。
“请!”
“表弟!!”
门外一个无赖的声音,拖着高亢的尾音闯进贺玖琅的耳朵。贺玖琅不由得一皱眉,中看不中用的蓝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