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少爷无暇过问。”
内部的事不过问,那外部的事呢?贺思年是老江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听得仔细。
“去,把少爷叫起来,我亲自问他!”贺思年想了想,还是问孙子好了。孙子要吩咐下人不许说,他问谁也是白搭,一个个嘴巴就像蚌壳似的,闭的严严实实。
“少爷还在睡觉……”章礼清徐徐答话,意思就是不去叫少爷。
臭小子!反天了!反天了!一个关在门里睡大觉,一个在门外拿话跟我兜圈子,贺思年气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还当不当他是贺老太爷?
“爷爷,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一个优雅的声音飘来,还穿着睡衣的贺玖琅一脸倦意的出现在楼梯口。
贺玖琅迈着方步走到贺爷爷对面,挨着礼清坐在沙发上,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这才悠悠开口:“我说爷爷,你没事干嘛难为礼清啊!”
贺思年看着贺玖琅,肚子里的火顿时消了一半。这可是他手心里的夜明珠,贺爷爷对别人都是非打即骂,对着孙子,气焰却立时矮了一截,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肯打肯骂?
“阿九啊,你这个章小子也太狂了,眼睛里简直没有我这个爷爷!”贺思年不肯委屈孙子,自然是把账算在礼清头上。听见孙子问,马上告状。
“是吗?清,你怎么对爷爷不敬了?”说着,贺玖琅直往礼清身边挤,一只玉臂绕过礼清肩头,往自己怀里圈。
“咳咳!我说阿九啊,我问他道上的事,他不肯说就算了,我让他叫你下来,他也不肯!真是,真是!”贺爷爷看得有点脸红。
“哦,是我不让他说的,置于叫我起床……爷爷,我这不是起来了吗!”贺玖琅粘着礼清,回过头冲贺爷爷露齿一笑。
贺爷爷高兴得都忘了来意。
“爷爷要问什么?不如问我好了。”
“咳咳!阿九,我问你,洪源跟谢振阳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怎么了?”
“知道?”贺思年想,红组和北海的矛盾现在只有长老会的人知道,事情还没公开,贺玖琅就知道了,那这里肯定有他什么事,说不定孙子还真下了套。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猎人啊,我设的陷阱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傻孩子,你真在他们背后捣鬼?你想干吗?”
“我想干吗爷爷看不出来?”
“你这孩子!不会是想吃掉红组吧!”
“爷爷,你小点声!别等孙子没吃完,就把恶狗招来!”
“你……你这多冒险!你以为红组是吃干饭的?洪源老奸巨滑,你贸然动他,要吃亏的!”贺爷爷有点气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胆大妄为,这才刚上道几年,就着急要吃江南势力数一数二的帮派了,也不怕吃得下,咽不下。
“呵呵!爷爷真是,阿九要吃肉,才不要吃亏呢!”贺玖琅站起来,又跑到贺思年旁边坐下,磨蹭着他撒娇。
贺思年哪里抵得过孙子这般软声细语。“好好,不吃亏,咱们阿九吃肉,吃肉!”赶紧连声安抚。
“唉……不过我说阿九啊,吃肉也要慢慢吃嘛,一次哪里吃得完?”
“阿九偏要一次吃完,这样才吃的饱啊!”
“你,你这孩子!”贺爷爷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爷爷要帮阿九,阿九才跟爷爷一起吃!就当吃家宴了。”
“哼!就知道你耍滑头,连你爷爷都瞒着。这下求到我了吧,说吧,什么事?”
“嘿嘿,爷爷这一大早过来看阿九,肯定是已经知道谢振阳和洪源的事了!”
“嗯,今晚要开长老会,跟各帮派讨论这件事,谢振阳吵着要洪源抵命赔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