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玖琅蓦然之间拧起长眉,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绞痛。
“阿九,你怎么了!”看着贺玖琅面色发青,礼清也大惊失色。他虽然没有吃饭,但也没有料到梁逸真的会在饭菜里下毒。
“你……”礼清扶着贺玖琅愤然而起,迅速从怀里顺出一支枪,两下相对,梁逸也已是一只银管左轮在手。这阵势早把餐厅里为数不多的人惊得四散奔逃。
贺玖琅面色渐渐变得蜡黄,眼前一阵发黑,勉强被礼清护在怀里,胃里的绞痛一波连着一波汹涌而至。
“解药!”
梁逸仰天大笑,“风闻贺家九少爷和男仆媾和,现在看来情深意切倒真是羡慕!不过可惜,解药不在我身上!你想杀我,要先考虑清楚!”
礼清的枪执着的指着梁逸,眼眶欲裂,感觉左手里贺玖琅颤的越来越厉害。
“九少爷,自视过高可是要吃亏的!我梁逸就是下三滥的小人,你可不该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这都要怪你,我可从没说过菜里没毒!”
贺玖琅咬着银牙,耳边的声音忽隐忽现,他勉强收敛心神,此时绝不能示弱,受人所制。
“哼!梁逸,你以为你这区区之毒没人解得了?”
“当然有人解,不过恐怕你毒发等不到解毒!”
礼清青筋暴起,怒目相向,只觉得左手里的人越来越重。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也不想要,就是想要你死!要他生不如死!”梁逸狠戾起来,刀子瘦的脸扭曲着,仅剩的左眼里射出愤恨的光芒。
“为什么安哥的儿子可以得到心爱的人,我不可以?”
“为什么贺家可以得到整个江南,我不可以?”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然而瞬间,消瘦的男人又恢复了平静,正了正色,还带了一点绅士的微笑。
“啊!对了对了,为了应对你们不肯吃饭,我可还准备了这种玩具,贤侄你看看喜不喜欢?”梁逸说着,揭开外衣扣子,腰上绑了一整排的炸药。他蓦然调转了枪头,枪口竟指在自己身上的炸药。
“不如我们同归于尽吧!”
“你丧心病狂!”
“我就是丧心病狂!”
梁逸咯咯一笑:
“算了,你既然不愿意同归于尽,那就自裁吧!你自裁了,九少爷的解药我自然会给他!你忘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呢!”
礼清的手微微抖了抖,怎么能把阿九交到这种人手上,他死都不会瞑目!但……如果不交,现在就死!
苟延残喘和瞬间陨落,哪个更好些?
这时,却有一只手搭上他持枪的手,沉稳的不像中了毒。
“清,别听他的,带我走!”
“可是……”
“没有可是!带我走!”贺玖琅的头越发的沉重,拼得最后一丝力气,试图拉着礼清慢慢向后退。
礼清明白他的意思,怔了一下,便顺从的带他退去。
“如果他对自己开枪,就是我们气数已尽,跟你死在一起,未尝不好,若他不敢开枪,那你……你……”贺玖琅的声音细若游丝,渐渐喘不上气来,但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