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起学了摊煎饼、但是没有被什锦食选上做长工的,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还有那自个儿拒绝了的,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谁不珍惜这样的机会?谁不是一面感激着大方又有本事的东家,一面加倍努力地做事?
努力做事还会涨工钱来着,她们可不舍得偷懒!
这郑小娘怎地这么糊涂?
郑小娘听了严墨戟的话,脸色又白了一些,倏然抬起头来,咬了咬牙,鼓足勇气低声道:“东家,我……我没有乱说!纪家分明就是在吸您的血!”
在场诸人皆是一愣。
说出了第一句,郑小娘似乎也憋不住了,一股脑地道:“东家,您是有本事的人,一个人就能把什锦食做得这么大,我们心里都暗暗感激着您呢;可是纪家有什么?那纪木匠不但是个瘸子,还没什么本事,说是木匠,实际镇上有多少人去找他做木工?纪家老两口从前也不过是个送菜的,何德何能绑住您?”
郑小娘停顿了一下,似乎喘了口气,才继续道:“您作为男妻嫁给那纪木匠,纪木匠能纳妾留后,您却不行,这什锦食可不就成了纪家的东西?难道我说纪家在吸您的血,有什么错么!东家,我是为你好啊!”
严墨戟愣了半晌,仔细看过去,发现这郑小娘一脸倔强,显然对她自己说的话深信不疑。
再看纪明文和纪母,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那两个煎饼铺子的妇人,也有些犹豫地在纪母和严墨戟之间看来看去,显然都被郑小娘说动了。
严墨戟沉默了一下,轻轻皱了皱眉,盯着郑小娘的双眼,慢慢地道:“先不说你说的这些对不对……这也不是你散布谣言的理由。你若是真为了我好,私下与我说,不比这样散布谣言有用?”
郑小娘脸色又是一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顿时清醒了过来,纷纷把谴责的眼神看向了郑小娘:差点被她哄过去了!
要真是想让东家脱离纪家的束缚,何必用这种败坏什锦食名声的方式?私下提醒东家不是更好?
“说吧,到底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面对严墨戟的逼问,郑小娘嗫嚅了半天,总算交代了出来。
指使她散布谣言的,竟然还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