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大妮前些日子刚说了人家,还未正式结亲,对方听说了乔家这档子事,已经隐隐有了些退意,生怕乔大妮要抠挖婆家的家底去填补娘家。
一来二去,眼看着家都要散了,乔家就把目光盯上了严墨戟的什锦食。
听了这些前因后果,严墨戟摸着下巴,微微有些疑惑:“听起来,好像和王二没什么关系?”
李四补充了一句:“听说乔掌柜这几日都在往里长家跑,想请里长为他说说情,让林爷别难为乔小郎。不过里长与他们无亲无故,自然是不会搭理他们。”
“所以……这是打算把我当做敲门砖,去敲开王二家的大门?”严墨戟有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一时之间愤怒还没有升起,只觉得有些可笑,“他们还把我当他们的所有品呢?”
原身在家的时候,乔家父母对他说得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你是我们买下来的,一辈子都该听我们家使唤”。
现在嫁到纪家去半年了,他们还抱着这种可笑的观念?
这乔家算盘打得倒是挺好,把自己送给王二,让王二说动里长去做和事佬,然后把什锦食的铺子攥到自己手里,钱也有了,人也安全了。
只是严墨戟前世就被这种吸血虫一样的亲戚恶心吐了,他还记得小时候那些所谓亲戚来家里大闹甚至弄伤了母亲的事情,如今移情过来,怒气上涌,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李四还没见过东家脸色这么难看,顿时一惊,试探着问:“东家,那现在是……?”
“先等吧,看他们还要出什么招。”
出乎意料的,严墨戟脸色虽然不悦,却没有吩咐什么动作,只让李四去采购些酒器和酒曲回来。
李四怔了怔,琢磨了一下:“东家……这是打算酿酒?”
严墨戟点点头,胳膊撑在实木桌面上,屈指轻轻敲了敲旁边的筷子筒:“其实早些时候我就想自己试着酿酒来着,但是一直没抽出空,这次借机会也可以把什锦食的酒水生意做起来。”
之前什锦食只有自熬煮的酸梅汤之类的果饮,卖得最好的酒水都是直接从酒铺里买来的。严墨戟以前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酿酒这种事又需要专注着耐心尝试,所以一直没抽出空来做。
如今张大娘、纪母、李四、钱平、甚至纪明文都历练起来了,许多琐事都不再需要严墨戟事必躬亲,他也确实可以清闲一点,来尝试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