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牙行挂了名的铺子确实不少,严墨戟内心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存银,相中了一家在岁安街上的三层酒楼。
这间酒楼其实面积不算太大,好在铺子位置还行,岁安街连着城隍庙,每七天都有庙会,届时人流量特别大,街道两边的店铺大都会在庙会当天卯足了劲儿揽客。
其实严墨戟在小镇上赚了一年的钱,什锦食的生意又如此火爆,再买大点的酒楼也买的下。只是按照他的想法,还要开个恒温大棚来种新鲜蔬菜的,这部分钱就得提前预留出来了。
看准了地方,严墨戟痛快地与牙行签了契约,拿到了酒楼的钥匙。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了。
出了牙行,严墨戟看看天色,心里琢磨了一下,一路问了问行人,从附近的肉铺里买了些海蟹和花蛤,一路拎着回去了。
海蟹剁开,与花蛤一同清水大火炖煮,煮到鲜味都出来了,再加些黄酒转小火慢慢焖;鸡蛋和面,摔打劲道后做成拉面,就着海蟹汤直接煮熟,最后再卧上个鸡蛋。
冬季的海蟹格外肥美,煮出来的鲜汤也滋味醇厚,用来下面再恰好不过。
“上马饺子下马面”,严墨戟前世儿时听大的俗语,母亲送父亲远行打工之前,都会给他做一碗饺子;父亲回家,母亲也会给父亲煮完面。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严墨戟这里。
海蟹拉面严墨戟做了不少,自己、武哥、钱平、冯问兰一人一碗,还给提供落脚处的苑五少爷送去了一碗。
最后给蒋老头也打了一碗。
就算蒋老头是以俘虏的身份加入什锦食进行“劳动改造”的,严墨戟也不至于在一口吃的上为难他,所以也就一视同仁了。
蒋老头在严墨戟煮海蟹汤的时候脑袋就支棱起来了,闻着那鲜香味,喉头一直在蠕动。要不是身上还中了药,那边那煞星又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恨不得直接扑上去舀一碗汤喝。
蒋老头原以为这顿饭跟中午一样,也没自己的份来着,虽然不停地咽口水,但是还是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只心里琢磨着等那煞星睡了,自己偷偷溜出去搞点吃的。
——不让他动什锦食的人,他自己出去找点吃的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