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坤言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仿佛看着小丑一般的看着安舒白,如今他代替了原主,为了以后不残废,势必不能再让安舒白得到这个经营权,他毫不留情的打断安舒白的白日梦:“我妈说了那处废弃的度假村是我的老婆本,谁和我结婚我就把度假村的经营权给谁,不结婚,屁都没有。”
安舒白不知道许坤言是吃错了什么药,整个人说起话来火药味十足,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温柔,他现在很不满许坤言的态度,但一想到自己前几日和母亲商量的事,态度又软和了很多,他试着去拉许坤言的手,却被许坤言直接避开,他只能讪讪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言哥哥,我们都还太小,不如你先把经营权给我,咱们两个一起努力,等到咱们事业稳定了,再去商谈婚事也不迟。”
安舒白的这些话和书中所写的一模一样,许坤言知道安舒白和安母的野心,他是绝对不可能和自己结婚的,试问一个不停想往上爬的人,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变成已婚?
许坤言嘲讽似的看了眼此时正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安舒白,一字一顿的坚持道:“先结婚,结婚以后再经营事业也不急。”
“这……”安舒白还未出口的话再度被许坤言噎了回去,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他以前对许坤言的印象还算不错,如今许坤言一直逼婚,让他有了几分厌恶和鄙视,“言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怎么如今变得如此抠门冷血?”
“没错,我就是冷血,我就是抠门儿,但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许坤言戏谑的瞧着被自己噎得满脸通红的安舒白,心里很是畅快,他在安舒白开口说话前,再次问道:“怎么想好没?结婚才能给你度假村的经营权。”
“那不过就是一个破地方,你至于这么抠门?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安舒白又掉了眼泪,他在许坤言继续开口的时候,直接转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安舒白抹掉眼角的眼泪,冷漠的看了看许坤言一家所居住的小区,眼里闪烁着算计。
对于他而言,许坤言就是他走向成功走向更好人生的踏脚石,他怎么可能和他结婚?按照他母亲对自己说的那样,他安舒白值得拥有更好的,许坤言虽然有一副好皮囊,但是为人太过优柔寡断,也太容易心软,这样是做不成大事的,他们俩注定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在一起对他俩谁都不好。
可是如今他和家里还离不开许家的照拂,他不能把话说得那么绝,而且他也知道许坤言对自己的感情,今天许坤言的反常,无非就是对自己求而不得折磨的,他今天借故生气离开,过不了几天,许坤言反应过来,就会主动来找自己认错,到时候他再直接把经营权要过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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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安舒白小九九数得贼溜,那头许坤言的小算盘也打得噼啪作响,他回家以后就把自己录的音频放给了自家父母听。
“哎,我也是不小心碰了口袋里的手机,回家了才发现手机录了音,妈你快和爸帮我参谋参谋,舒白他到底想不想和我结婚?”许坤言演戏演到底,他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神色故作忐忑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许父和许母。
许母把录音前前后后听了不下十遍,她脸色凝重,周身散发着隐隐的怒气,只是这怒气,在她看到自家儿子惆怅的脸时便消散而去,她眼里慢慢沁润着母亲对孩子的怜惜,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看着和自家儿子同款愁容的蠢丈夫,叹了口气,“老许啊,你是大学教授你有文化,你来分析分析,安舒白是不是不想嫁到咱家啊。”
“嗯。”许父心细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见自家儿子情绪还算稳定,这才开口分析,“这对话里,咱们儿子说了这么多遍结婚,舒……安舒白都没正面回答,看样子应该是不想结婚,而且安舒白这孩子好像很想要咱们家的度假村。”
“我也听出来了,从一开始抱怨咱们儿子不接他电话,没在晚上接他,这孩子说的最多的就是咱们家的度假村,这不会是……”许母为了照顾自家儿子的心情,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她沉默片刻,再度开口,“这是人做的事嘛,咱们家对他们安家母子照顾那么多年,到头来人家并不是真心想和咱们做亲家,原来是为了钱财,我儿子才貌双全,哪一点配不上他?”
“妈,你别生气。”许坤言故作惆怅的揉了把脸,他为了把自己表现的更加像受害者,故意压低嗓音示弱的说着,“以前舒白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但是今天他要的是爸妈费尽口舌捍卫下来的家产,我哪能说给就给?哪知就发现舒白的这个小心思,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