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流云知道，律者并非都是无法交流的存在。瓦尔特那个站在人类这边的第一律者除外，就连西琳那个第二律者也是有着人性的一方面。

至于第三律者，流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数月前，芽衣的律者人格还为了一顿料理出来溜达了一圈。甚至，认真算起来，流云自己也算个律者。

如果不是受到的伤害太大，谁会舍弃自己作为人的一面呢。这个新诞生的律者经历过什么，流云猜也猜得到。

毕竟，绯玉丸当初也是如此。

但是，不管是消灭还是擒拿，都不是光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做到的事，压倒性的力量，是必要的。

看着立于天空的影，流云此刻勾起了嘴角，同时，握紧了手中漆黑如墨的地藏御魂。这一刻，流云身上的气势彻底变了。

“芽衣，你看流云的神情……”

抱着芽衣的手臂，琪亚娜看着远处对峙的两人，随后，在注意到流云双眸神情的变化后，琪亚娜附在芽衣的耳边悄悄说道。

“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除此之外，芽衣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个眼神，是日常生活中永远不会见到的，而每次流云露出这个神情的时候都是他最认真的时候。

如果说之前流云并没有太认真，甚至只是在观察摸索对方的能力，那么现在，流云就像是一头找到了对方破绽的猛虎，正在不急不缓的露出了獠牙。

芽衣知道并万分确信，这獠牙永远不会面相她。

但是，作为第一次感受如此威势的影，瞳孔猛地一缩，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一只出笼的猛兽盯住一样。

这一刻，影刚到一阵惊讶，这哪是从乌龟壳里出来的乌龟，这分明是卸下了枷锁的凶兽。

这头凶兽震慑人心，其獠牙闪烁寒芒，这种气势实在是太过骇人，仿佛将人的心脏捏在手中一样。

只不过，这种压力转瞬即逝。舒了口气的影又重新望向脚底下的流云，目光中满是愤恨。

“戏弄神使可是死罪！！”

本来看见流云在战斗中跑去斗地主就让她忍不住的冒火，刚才那一瞬间更是让她受到了惊吓。甚至，怒火中烧已经不足以形容影此刻的心情了。

她可是神所选定的使者，她身上可是承担着清理人世的任务。而现在，一个叛徒竟然数次让她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