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渊皱了皱眉，脚下有点发软，他勉强站稳，思绪瞬间被拉回。

因为灵力尽失，手臂的疼痛好似被放大许多，明明身上还有个痛觉减半的外挂在，戚无渊怀疑，要是没有这外挂，他可能会疼的哇哇叫。

厌天随突然道：“他们明天还会来。”

“嗯？”

“五行之气还在我们身上。”

戚无渊一瞬明白，不管是不是主家的人，明天等人来了一看就便知。

“狗崽子，居然敢对我用化灵散，哪天让他们也尝尝化灵散的滋味！”

厌天随摁住张牙舞爪仿佛要跳起来的人，慢慢渡去灵力给他止血，顺便驱除他伤口附近的妖兽暴虐气息。

戚无渊好受不少，但心里还是很不爽，他眼睛转了转，假意扶着额头说：“哎呀，我好晕。”

厌天随一怔，戚无渊就往他怀中倒来，额头抵在他肩膀上。

他僵硬的抬起手，抓住戚无渊无事的手臂，抿唇道：“不许靠着我。”

“就靠一下。”戚无渊像个无赖，说完后立刻闭上眼睛进入积分商城。

许久没有进商城查看，发现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累积了上万积分，戚无渊不怀好意的笑笑，连忙看向第二排货架，或许是运气好，正巧有化灵散摆在货架上。

戚无渊直接购花费了一百积分，购买了十瓶。

今天的事给了他一个教训，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但别人视他如草芥，他也不可能做到以德报怨。

厌天随唇线紧抿着，正保持了一动不动的姿势，他发现近来自己对戚无渊太放纵了，小小人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敢往他怀里靠。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厌天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人类的脆弱真是超过了他的想象，好像一不注意，他们就会咔嚓死掉。

肩膀这么细，握着都搁手。

腰也这么细，晚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是脸吗？

戚无渊购买好化灵散，意识重回身体，假装在腰间储物袋一摸，把化灵散拿出，“厌哥哥，我这里正好有化灵散，明天你撒他们身上去吧！”

厌天随低头对上戚无渊亮晶晶的视线，目光又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偷偷缩回自己的手。

“厌哥哥？”戚无渊歪了歪头。

“嗯？”

“……明天把化灵散撒在他们身上吧？”

“好。”

戚无渊咧嘴一笑，把化灵散给他。

厌天随接过收好，往远处夜鹰的尸体瞥了一眼，“先离开这里。”

血腥味太浓，也会吸引一些夜间猎食者。

戚无渊点头，厌天随漫不经心问：“头还晕不晕？”

“不晕了，谢谢厌哥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