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树立傻白甜人设的戚无渊心里挺不服气，说起来他自己露出的破绽也挺多，比如假装看不见厌天随露馅，比如看到龙鳞龙角一点也不惊讶，还试图“萌”混过关。

谁知厌天随大概是真的对他愚蠢的表现苦恼太久了，一言不合就想摊牌。

摊牌过后干嘛呢？龙傲天的人设不是不信任任何人，为救弟弟变成阴鸷恐怖的吃人不眨眼暴龙吗？

摊牌过后不会要撕了他吧？

不行，坚决不能认！

戚无渊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厌天随逼近他，“你是真的看不见，还是在装傻？”

戚无渊弱弱地：“龙鳞……嗯，我以为是我给你的龙鳞变异了，正在自责懊悔。”

厌天随：“……”

他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捉住想偷偷往后退的某人，拉进怀里，抵住他额头道：“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了？”

戚无渊拿不准他的想法，呼吸微微急促：“我就是信了怎么着吧，你能不能别乱摸？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不觉得你有点毛病吗？”

干啥玩意儿一直碰他？难不成摊个牌把人设都摊变了？以前也没发现厌天随有这瞎摸摸的爱好啊。

厌天随听出他话中不满，心情诡异地有些愉悦，他叹了口气，“不荒山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我尾巴没藏好。”

初到太古大陆的厌天随为了引开修士，把还在蛋中的弟弟藏起来，后来被众多修士围攻，重伤下龙尾收不回去，本来他当时就想把见到他真容的人类小修士灭口，可这个“卑鄙”的人类居然与提前破壳的龙崽子结契了。

虽然事后证实小修士没那个本事，一切都是龙崽子为了隐藏龙气主动行为，但厌天随依旧没准备放过他，只要等寻找到可以遮掩龙气的法宝，就把小修士咔嚓了。

没想到的是，小修士乃真人才，忽视他的龙尾，又提醒他装束，这其中没有猫腻，厌天随能信？

厌天随当然是不信的，但小修士太傻了，傻到可爱那种，动不动就要哭鼻子，还撒娇求抱抱，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不过厌天随稳住了本心，并且为了不让小修士透露自己的秘密，时刻盯着他，看着他，后来看着看着，他的心就痒得厉害。

……不得不说，龙傲天滤镜太厚了，或许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什么时候动了心思。

戚无渊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震惊道：“什么？！你尾巴没藏好？？！”

这表情丝毫没有作假的成分在内，戚炮灰他当时是真不知道。

厌天随心里一梗，“你没看见？”

戚无渊委屈，“我没看见啊，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人型露尾巴的样子，难道和九尾狐妖一样，从屁股长出来？”

厌天随：“……”

厌天随突然感觉，他的小修士是真的傻。

他挺憋屈道：“那现在，你就没有想问的？”

“没……”戚无渊摇头，被狠狠一瞪，又连忙点头说：“有有有，你这角怎么回事啊？怪好看的，我可以长一个吗？”

厌天随古怪地盯着他，“是龙角，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完了。”

戚无渊：“……”我不是，我没有，明明是你主动暴露的！

看他一脸拒绝的表情，厌天随忽然低头，情难自禁地吻在他唇上。

只是简单的唇瓣相贴，戚无渊却感觉那温度一路烫到了他头顶，把他脑子烫成浆糊，开始冒烟。

厌天随扣住他的腰，半响才从唇齿间发出一声叹谓，“折磨人也要有个限度吧？我都这么明显了你怎么还不懂？”

戚无渊晕乎乎的，如果不是厌天随抱住他，他发誓他绝对会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