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镜堂说完,那剑又向前几分,原本只是细细的一条血丝,刹那间被割开一道较深的伤口,只要那剑再深入几毫米,便可以直接割断他的血管。
“怎么,一条狗也敢替主人拿主意吗?”管冽冷笑,对脖子上的凉意似乎毫无所觉。
程惯闻言皱了皱眉,随后拍了一下今天的肩膀,道:“镜子,退后。”
“主人!”镜堂不甘的看了他一眼,对于镜无渊总是对管冽忍让的行为极为不满,明明,明明要是换做以前的主人,管冽早就不知道要死好几遍了。
之前一直认为现在的主人要比原来的好,至少对自己好了很多,不在那么冷,可是,这一刻,镜堂却是开始怀念起没有失忆前的主人,那样的果断冷然,不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对管冽这样处处挑衅的人忍让。
“我说退后。”程惯不悦的皱了皱眉,对于镜堂不甘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老实说,他也忍管冽很久了好吗,只是,若是杀了他,他不能保证自己也可以安然无恙,而且,这件事还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不能对镜堂说起,真是不能愉快玩耍。
镜堂自然不知道程惯心中正在叫苦不迭,虽然很想直接杀了管冽,但是他又怕镜无渊怪罪于他,不甘不愿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向管冽的眼神,却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冷然。
程惯见镜堂最终还是收起了剑,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管冽:“镜堂他,不是狗,他是我的......”
“你的什么?”管冽冷笑,清楚的看到程惯眼中的犹豫。
同样的,对于程惯的答案很期待的还有镜堂,虽然答案或许已经在他料想之中,可却也经不起心中突然涌上来的一丝期待。
管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程惯身后,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紧张的镜堂,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程惯的身上。
若是他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那么,他不介意提前让这个碍眼的家伙消失在他面前。
是什么?小弟?朋友?还是万能属下?
似乎都有一点,又似乎答案不仅仅是这些,但最终程惯口中开始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属下。”
闻言管冽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而镜堂的眼中则是闪过一丝失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期待镜无渊口中能够说出什么来。
路清宜的视线在三人之间不断徘徊,她有一种自己好像完全插不进这几人之间的感觉,一种被完全排除在外的感觉。
她原本以为,经过共患难之后,他们之间至少也有一些感情的,可是,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从来没有被他们承认过,包括看似对自己温柔以待的镜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