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位警官,我可以见见路乔音吗?”
“见她做什么?”一旁的警员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嚷嚷道,“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还敢见嫌疑犯?!”
安羡眸色微凝,一记凌厉的眼刀刺了过去。
警员对上他的视线,没由来的一哆嗦。
“这位警员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紧接着,安羡的律师就代替警告,“你们局已经给出证明,我们安总和这次案件无关,他能是什么身份?你这里话里有歧义,我们可以告你侵犯名誉。”
那名性子急切的警员闻言,哼声,“你……”
“好了。”警官出来圆场,“你们要是想见路乔音,得申请探视权利。当她过两天就要走司法审判程序,等罪名坐实了,你们再来吧。”
“哦?坐实罪名?”安羡眉梢微挑,显出几分遗憾的光亮,“可惜了。”
“可惜什么?”那名小警员看见他的表情,忍不住追问。
安羡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往外走出,只是在靠近他的身侧时,才玩味地丢下一句,“可惜她想要把我拉下深渊,结果自己摔了个粉身碎骨。”
就近的两名警员听见这话,从脚底伸起一抹寒意,继而眼中充斥着愤怒。
好一招借刀杀人,又好一招全胜而退!让这种人自由自在的生活,真的好吗?
……
安羡和私人律师一并走出公安局,早已守候在停车场的助理立刻迎了上来,“安总,你没事吧?公司……”
“闭嘴。”安羡快步坐入车内,摆手止住助理未尽的话,“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我累了。”
如此‘安分’地坐了一天,全身性都感到了僵硬。越是因为这样,安羡就越是认定——他享受呼风唤雨的权势生活,并且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
——呲啦!
车轮突然急刹,安羡一个猛动,差点向前摔去。他感受到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压制了一整天的戾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废物!怎么开得车?”
“安、安总。”助理侧过身子,慌张解释,“前面有辆黑色车子突然冲出来拦住了我们。”
要是刹车再不及时一些,就得彻底撞上去了。
安羡听见这话,才抬起视线——一辆低调而价格奢华的黑色轿车横拦在前面,眨眼间,车门打开,喻怀宁走了出来,冲他冷然一笑。
“好久不见,喻羡。”
安羡看出他的嘴型,眸色骤然发沉。
助理和律师对视一眼,还是后者沉稳问话,“安总,你要下去见见吗?还是我们绕道过去?”
“怎么不直接踩下油门撞死?”
安羡丢出一句充满杀意的话,惹得前排的两人汗毛直立。所幸,对方立刻补充了一句,“既是老熟人,我自然要下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