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未落,他就迅速下了车。
积雪终于开化,反倒衬得晚间的气候更寒。喻怀宁压制住冷意,似笑非笑地盯着前排为首的人,“这不是宋氏财富的大少爷吗?你带人堵在我家门口打算做什么?”
青年似乎很怕冷,这才下车没一会儿,耳垂和鼻尖就占上了点点的嫩红。可他的神色依旧是镇定冷傲的,微微上挑的眼眸露出点滴光亮,形成的对比是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味道。
宋哲被勾得一阵体热,就连等候的冷僵都消了一大半。他双手插着口袋,哼笑着慢慢悠悠走上前来,语气依旧是说不出的轻佻,“我来找你,可是有生意场上的正事要谈。”
“谈正事?”喻怀宁的视线朝后发的人群一跃,不悦嘲讽,“我还以为哲少这是要威胁打劫呢?”
喻怀宁借着‘还人情’和‘谈合作’的名义,邀了时铮共进晚餐。两人酒足饭饱后,才让郑荣开车送回。原本,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请男人进屋坐坐,适当增进一下感情。可没想到,这车还没开到别墅前,就被这一群突然出现的‘垃圾’给挡了道路。
“我可是受了我父亲的嘱托,特意上门找喻少说正事的。”宋哲从怀里掏出几张白纸黑字的合同复印件,轻巧扇过青年的脸颊,“……之前喻氏物流和我们宋氏谈了合作,现在你们单方面突然宣布破产,可给造成了我们宋氏不小的损失,这笔账只能找喻少好好算算了。”
喻怀宁冷笑着刮了他一眼,直接扯过协议合同,丢在地上肆意踩碾,“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两人的肮脏心思?”
地盘的开发暂时搁置,又加上喻氏夫妇突然去世,宋明辉一腔龌蹉心思打歪了,没落到一点好处。‘喻氏物流’的破产结算是由喻老爷子派人处理的,宋明辉碍惧前者的权势不敢硬碰硬,这吃软怕硬的下贱东西就将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
对方临时撤资,除了最开始协议好的开盘股份划定,哪里会有什么损失?宋明辉还真以为他和‘原主’一样,是不懂行的无脑愣头青吗?简直可笑!
“喻怀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宋哲故意阴狠了神色,“前几天你在校内打伤我手下人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哦?算账?”喻怀宁不怒反笑,“那你想怎么样?”
宋哲借着公司利益为由,故意带人来围堵威逼,就是想让对方屈服求饶,再任由自己玩弄。
可没想到对方软硬不吃,居然还有底气和自己对峙盘旋?
宋哲盯着他不肯低头的矜傲模样,越发动了下流心思。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暗示道,“要不,你跟了我?我自然会说服我爸……”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摸青年圆润的耳垂。
喻怀宁察觉出他的意图,眼中的厌恶和狠厉同时爆发。可就在他要动手反击前,有人抢先一步挥开了宋哲肮脏的手。紧接着,还带着暖意的厚实外套就落在他的身上。
“怎么会把外套落在车里?小心着凉。”
时铮站在他的身后,两人形成的身高差,正好能青年妥善地护在怀中。
男人的低喃入耳,惹得喻怀宁心尖微烫。他偏过头,下意识地放缓了语气,竟是沾上了自己都没能察觉出的轻微委屈,“时总。”
宋哲忽然被重力挥开了手,又见青年在对方的跟前展露出从未有过的乖顺,不由沉下了脸色,他磨了磨发痒的牙根,瞪向,“滚一边去,别挡着本少爷的路!”
“——啪!”
话音刚落,喻怀宁便骤然出手狠扇了宋哲一巴掌。他眼中泛起冷光,厉声道,“嘴巴给我放干净!”
“你……”
宋哲被打蒙了,他刚一开口,就见喻怀宁忽然又往男人的怀中一缩,急喊,“时总!”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地扇人巴掌,后一名就胆怯乖顺地生怕被打?这故作的狡猾模样,还真像只小狐狸。
时峥将他的变脸尽收眼中,眼底荡开一丝琐碎的笑意。他上前一步,将青年反挡在自己的身后。
因为长期嗑/药的缘故,宋哲的脾气本就阴晴不定。此刻,他感受到左脸被扇后的火辣,盯着两人的举动瞬间怒意腾生,使劲全力挥出拳头。
可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居然毫不费力地接住他的攻击。对方钳制住他的手腕,蛮横的力道竟有些入骨的疼。
“妈的!”宋哲吃痛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时忽然吓得心跳骤停。
青年已经躲在自己的身后,时峥也不怕伪装的斯文性子露馅。他面上带笑,看上去仍是温润儒雅,可那双藏在镜片下的桃花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的阴鸷,“哲少这只手,可不/太/安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时总:到我表现的时候了!
鱼鱼是只小狐狸,对外人狡猾,对时总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