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青年的撩拨分去了他绝大部分的心思。时铮干脆不再去想,宽大的手掌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了回去。
暧-昧的水声从唇齿间溢出,舌尖还带着果酒的甜酸味。
时铮搭在青年腰上的手臂用力一撑,竟是不费任何支撑就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后者下意识地勾紧他的臂膀,存着几分理智,低声制止,“不要进房内。”
“为什么?”时铮的嗓音是带着迷人的低哑感。他的唇轻抵着青年的耳后,吻住他渐渐泛红的后颈。
喻怀宁喉中溢出一声闷哼,变了语调的警告更像是种蛊-惑,“……底下是外公外婆的卧室!”
男人似乎是愉悦地笑了一声,是坏心思的提醒,“那你忍着点,别喊醒他们。”
“时铮!”喻怀宁一慌,少有地喊了全名,“你……唔!”
……
第二天,喻怀宁悠然转醒。他动了动身子,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感就传了过来,“嘶。”
他闷哼一声,眯眼看向空空如也的另半边床,干脆拉住被子蒙住脑袋。只可惜没等睡深,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小宁啊,睡醒了吗?”
“外婆,你等一下。”喻怀宁从床上费力折腾起来,步伐有些不便地去开门。站在门口的陈余音见他睡意朦胧的样子,又宠又无奈,“这些天是不是累坏你了?睡了这么久,中午给你留的饭菜都要凉了!”
喻怀宁捂了捂眼睛,“我马上起床。”
“对了,你那几个朋友都走了。”陈余音点点头,和他交代道,“原本他们是想等你的,结果看你睡得深,硬是没人愿意喊醒你。”
“没关系,等我回了柳城再去找他们。”喻怀宁总算恢复清明,转而发问,“对了,昨天来的两人把木箱子带走了吗?”
陈余音颔首,有些不放心道,“那东西就这么给他们,没问题吧?”
“别担心,我已经和他们谈拢了。”
陈余音见小外孙心中有数,打消了仅有的一点顾虑。她朝房间内望去,仔细观察着四周,“对了,昨晚阁楼里是不是闹老鼠了?我和你外公总感觉听见楼上木板的咯吱声。”
“……”
喻怀宁一时语塞,有些心虚地掩住了唇,“有、有吗?”
陈余音查出他神色当中的怪异,又是仔细一盯。
“外婆,我饿了,你先下楼给我热热饭。”喻怀宁赶紧找了个借口搪塞,“我洗漱完就下楼吃饭。”
陈余音关心小外孙,注意力立刻被移走了,忙不迭地往楼梯走去,“好,那你快点,别饿着肚子!”
喻怀宁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将老人送出房间,“知道了。”
……
五天后,喻怀宁带着空闲下来的陈余音来到了瑞城。老人家一辈子没出过几回大山,一路上紧跟在外孙的身侧,又兴奋又拘谨。祖孙两人采购了一些东西,刚准备坐车返乡。
忽然间,喻怀宁的手机响了。他看见意外的来电显示,眸中涌出诧异,快速接通来电,“喂。”
“……怀宁。”路星赐在电话里喊道。
喻怀宁听出他语气里从未有过的焦灼,眉梢微蹙,“怎么了?”
“路氏老宅遭了窃贼,收藏暗室里的玉器都被偷了。”路星赐沉重开口,话语里是清晰分明的歉意,“你暂存在路家的古董瓷器也被窃走了。”
“怎么会突然遭贼?”喻怀宁惊讶不已。
路家收藏室的玉器都是数一数二的珍宝,单拎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况且路宅安保森严,怎么会一夕之间全部被人偷走?!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已经报-警了。”青年因为信任将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暂存在他家里,结果短短几天就出了问题。比起自家丢的玉器,路星赐的心里更过意不去这事,“你还在陶溪吗?我找你亲自解释。”
“事情出在柳城,我回去找你。”喻怀宁果断做出决定,“我今天正好在市区办事,现在赶去机场应该还有飞柳城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