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小心。”随缘大喊一声，抓住谢晴空，张开翅膀飞了起来。

只见刚刚谢晴空站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大洞，一只银白色的狐狸站在那里，正抬头看向随缘。

那只白狐突然甩动尾巴，风刃打向随缘。随缘四处躲避，艰难的飞过一条街，停在一个没人的ATM前面，拉着谢晴空藏进小亭子。

两人隐藏身形，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象。

很多商铺诡异消失，变成了草原、石头、树木、甚至是溪流。那些溪流极其诡异，好像是被从完整的溪流上截下来的，明明没头没尾，水流却是动着的。

眼前的画面太过诡异，谢晴空找了半天形容词，才想到，“好像是把两副不一样的拼图混在一起拼似的。”

“不是，这是界面重叠，人界和妖界正在合二为一。”随缘拉着谢晴空，难得露出些正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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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谢晴空微怔：“什么是界面重叠？”

“人界和妖界本来就是一界, 是被掰开的, 但是现在，他们又要合二为一，人界和妖界被重叠在一起，就是界面重叠。”随缘说着, 叹了一声, “从我出生开始，这种事情就一直发生，我爸说是已故的龙皇折腾出来的。”

听到龙皇，谢晴空的神色略紧，他故作好奇的问, “还有龙皇么？怎么说？”

“当然有龙皇了, 你们人类皇帝自称真龙天子，就是学我们妖精。”随缘颇为自得的说, “天人五衰之后, 世间就在没有神明, 整个妖界都由龙皇统治, 龙皇是至高至大至伟的存在。但是二十年前, 龙皇突然心血来潮, 想要打破人界与妖界的阻隔，破除上古众神的封印，不仅自己湮灭, 还导致人界与妖界不稳。”

谢晴空点着头：“这样啊, 这龙皇听起来是个暴君, 是众妖你们要联合起来推翻他。”

“龙皇才不是暴君。”随缘反驳，“而且我们是不能反抗龙皇的，龙皇的威严无法挑战，除非是跟龙皇同时代的上古大妖，几乎上都不存在了。龙皇是因为逆天，被天道杀死的。”

谢晴空微微垂眸，关于他父亲，到底什么才是真的。随缘不可能说谎，但随缘听到的很有可能是以讹传讹。巴巳很可能说谎，但巴巳才是曾经接近过真相的那个。

“自从龙皇湮灭，整个妖界一片混乱，妖盟苦苦支撑。”随缘没看出来谢晴空的异样，继续说，“按我爸的话说，大一统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群雄逐鹿。而且，已经不可能再统一了，因为龙皇根本没有后代。”

“这些故事有时间再讲，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尔晴，外面越来越乱了。”谢晴空说着，看向四周，高楼大厦不断消失，草木森林正一点点侵蚀着这片新区。

随缘点了点头，跟谢晴空一起走出ATM的小亭子。结果刚出去，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你们，赶紧到安全区去。”那人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点燃抛向两人。

随缘轻轻摆手，接下那张符纸，“我是妖，他是人，安全区在哪里，我送他过去。”

那人报了个地址，上下掂量着谢晴空，面色不善的说，“他知道你是妖？按规定，你们妖精是不能将真实身份透露给普通人的。”

谢晴空带着巴巳给的灵宝，身上的妖气被完全掩盖。

“按规定，我应该消除他的记忆的。”那人说着，开口掏口袋。

“大叔，有话好好说，你听我解释。”随缘立刻有些慌张。

那人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双眼闪亮的说，“你是随缘吧。我女儿天天给你打投。她明天过生日，你能不能给她打个视频电话祝福她一下。这事儿我就当没看见。”

随缘无言以对，只能跟那人加了个微信，然后拉着谢晴空溜了。

“刚刚那人是移民局的？”谢晴空问。

随缘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肯定是来处理这次界面重叠的。”

两人往烧烤店跑，路上看到好几只狐狸，有白狐有火狐。有的狐狸会试探性的攻击他们，都被随缘轻松挡掉，有的狐狸则只是好奇的四处张望，甚至想找随缘问路。

谢晴空问随缘：“为什么都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