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城南那块地你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这挺着六个月大啤酒肚的是天海物业的秦董,正开发一处房产,钱都投了,可动工的那块地被锡南国际给捷足先登了,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秦董可谓使出浑身解数,“价格锡南国际说了算,宋少,要不我们约个时间详谈?”
宋辞半靠着椅子,沉默不言,有些漫不经心。
秦董还想说什么,江铃集团的郑董上前:“谭氏控股的案子,不知道宋少有没有兴趣?”细长的眼睛,神色十分谄媚。
宋辞轻扯着领带,眉间难抒:“今天不谈公事。”语气很明显地不耐。
阿谀奉承,这位太子爷可不吃这一套。
秦董立马跟着附和:“是是是,难得宋少出席晚宴,公事自然要先放一边,我先自罚三杯。”然后十分豪爽地干了三杯。
“秦董的酒量我自愧不如,自罚三杯恐怕要晕头转向了,这一杯我敬宋少,就当是赔罪了。”
酒桌上,向来是看身份,敬酒多半是讨好奉承。宋辞却没几分兴致,半眯着眸子,百无聊赖,对这敬过来酒杯,连眼色都没有施舍一个。
目中无人,以锡南国际宋辞为最。
场面实在有点尴尬,宋辞身边的秦江便出来圆场,皮笑肉不笑地说:“宋少不喝酒。”
秦江的话刚说完,宋辞端起一杯红酒,左边轻轻摇动三下,右边轻轻摇动三下,然后放在唇边,微抿了一口,唇边沾了一抹酒色的红,十分妖艳的颜色。
这红酒品得,实在帅得不要不要的,一看就是常年红酒文化熏陶出来的格调,不会品酒?秦江恨不得咬自个的舌头,对自家老板怨念得不得了:宋少,你这样拆台会没朋友的。
宋辞看都没看秦江一眼,举起酒杯又品了一口。
江铃的郑董有点呆了:“额……”拿酒杯的手都抬僵了,还是讪讪地收回来,笑得实在太假,“秦特助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