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千里飘雪,万里冰封。
好吧,宋老板任性,诚信算个屁,有钱就够了。
秦江肩膀一垮,很无力:“好,我滚。”弱弱地缩回脑袋,顺带把门给带上,他心里苦啊,以前老板只是有点暴君,自打遇上阮姑娘已经到了昏君的高度了,哼,汉皇重色思倾国!
初秋的天,日头正暖,金黄色的光从窗户里漏进,跳跃着斑驳的光影柔和了满屋的黑灰。
宋辞对黑灰色似乎尤其钟爱,大概阮江西那条挂在宋辞衣帽间里的裙子,是多年来唯一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暖色。
阮江西唇角略微翘起,睫毛颤了颤,却依旧没有睁开眼。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嗓音清冽,像这初秋的风,是宋辞的声音。
长睫扇动了几下,阮江西睁开眼:“没有,我很好。”她笑意楚楚,“被你看穿了。”眼里清亮,哪有半分惺忪睡意。
她是演员,装睡,却似乎不得其法。
宋辞说:“你睫毛一直在动。”
阮江西反驳:“你一直在看我。”
她笑得满足,十足像个偷了腥的猫儿。平日淡然如水的人儿,如此笑意满满,明亮了整张小脸,十分好看,连眼眸深处似乎都覆了一层绵绵密密的柔软,宋辞只觉得心尖都柔软了,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是,我一直在看你。”
“你一直在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她坐起来,撑着下巴凑到宋辞眼前,琉璃般的眸毫无杂质,满满都是宋辞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