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却突然笑了,泪流满面。
宋辞却慌了,有些无措,有些气恼,对着媒体吼了一句‘滚’,胡乱擦了一把阮江西的脸,拉着她往医院里走,脚步慌乱。
宋辞对阮江西,哪里会视而不见?媒体手中的相机,不动声色地抬起,正要捕捉镜头——
“各位放心,对于报道的真实性,锡南国际不会提出任何诉讼。”
这位宋少的特助倒是有人情味。
隔了不到三秒钟,宋少特助又补了一句:“各位应该清楚吧,宋少不喜欢走法律程序,太慢了,我们宋少喜欢直接一点的。”
顺者昌,逆者亡,那才是宋辞的惯用手段。
“……”媒体彻底无言以对了,只能咬牙切齿,在心里大骂资本家暴政!
秦江大大方方受了一众人的白眼,又大大方方地从镜头里穿梭,余下一众人,傻的傻,愣的愣。
陆千羊托着下巴沉思:“我家艺人刚才好像哭了。”
“我认识她十五年,第一次见她哭。”顾白怔怔出神,苍白的脸,显得几分憔悴无力。
阮江西向来性情淡薄,不说哭这种费心费力的情绪,即便笑,她也极少走心。陆千羊不由得深思:“我见了三次,两次是为了宋辞,还有一次,”忍不住失笑,陆千羊摇头,“还有一次是为了那只叫宋辞的狗。”
第一次见阮江西哭是在两年前,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阮江西似乎醉了,陆千羊赶到她家的时候,她抱着那只叫宋辞的狗,哭得一塌糊涂。那时候,陆千羊天真的以为,是宋胖狗出了什么事,只是第二天,阮江西却绝口不提。陆千羊到现在才明白,那时候阮江西喊的宋辞,不是那只狗。
第二次嘛……简直不堪回首,还是宋胖狗那只胖墩,跑到隔壁邻居家去撩母狗,夜不归宿,急得阮江西红了眼。
这是第三次,她家江西,终于有确切的名义念着宋辞的名字而毫不掩饰她的情绪。
原来,宋胖狗只不过个替身。
“她十岁那年,我背着我家老头带她去游乐园,从过山车上摔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她都没有为我哭过。”字里行间,有非常明显的失落,顾白垂着头,额前的碎发乱糟糟地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