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觉得她家宋辞闹性子的时候,有点像狗狗,会生气,却喜欢讨好地舔她,她乖乖由着宋辞动作,衣服早就凌乱,乌黑的长发铺在枕头上,散乱极了,纯黑色的绒更衬得阮江西裸露的肩头,肤白凝玉,落在宋辞眼里,却染红了一片,灼热的滚烫,耳边是宋辞乱得毫无规律的喘息,宋辞几乎要语不成句,吻着她心口裸露的肌肤:“江西,我很难受。”
他抱着她,很紧,肌肤相贴,他所有的身体反应毫不避讳暴露在阮江西的感知下。
这样滚烫的情潮,她有点不知所措,眼睛睁得很大,水雾朦朦地看着宋辞。
这样不知情爱,直接诱发了宋辞所有隐忍,他哑着嗓音,性感低迷极了,宋辞问阮江西:“江西,你要不要摸摸我?”
问完,却不待阮江西反应,直接抓着她的手,放进了睡衣里,反手覆住被子,遮住了相缠的身影……
初冬的早晨,真暖,阳光正好。可惜,秦江只觉得乌云蔽日,他在公司忙里忙外,宋老板却在家和老板娘恩恩爱爱,这也就算了,一个电话过来,支使他去做牛做马,一向不喜说粗话的秦江都忍不住蹦了一句:“丫的,老子又不是搞人口的!”然后翻了几个白眼,还是拿出电话几经转接,才打到顾家的内线。
h市顾家,是除宋老板之外,最难伺候的主。秦江毕恭毕敬:“顾爷。”
“我是锡南国际宋少的特助。”
“哦,有点私事找顾爷。”
“我们老板娘的户口本——”
不等秦江说完,顾爷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口吻简直恶劣到暴烈,秦江依旧维持他的好脾气,打得一手好太极拳:“我们老板娘啊,就是阮小姐啊。”
刚说完,顾爷来火了,电话拉远,完全不用免提也听得到顾爷的咆哮:“想得美,老子养了十五年的人,他宋辞想拐走,想也别想!”
传闻顾爷一言不合就能拔枪,这暴脾气,秦江不怀疑了。
“顾爷,您先息怒,您听我说——”
“嘟嘟嘟嘟……”电话直接被掐断了。
秦江放下手机,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就说了一个字:“槽!”骂完又大笑三声,宋老板的娶妻之路,绝对不会顺畅,顾家那两位爷,哪一位都不是好打发的。
再说宋家,将近十点,阮江西才满脸绯色地出了房间,然后直接钻进了宋辞家的厨房,脖颈里的潮热一直一直都没褪下。
宋辞心情却十分的好,寸步不离地跟在阮江西后面,黏人得厉害。
“江西,你给我洗脸。”
“江西,你给挑衣服。”
“江西,我要喝水。”
“江西,你过来,陪我一起喝。”
“……”
隔着几步的距离,阮江西并没有过去,微微低头敛眸,这会儿的她,太安静。
宋辞有些不满,走到她跟前,捧着阮江西的脸:“阮江西,你为什么都不抬头看我?”
指尖下,她的皮肤很烫,像极了刚才在房间里触及到的温存,宋辞凑过去,几乎要挨着她鼻尖,细细瞧着他的女人,脸颊和脖子都泛着不正常的绯色,眸光潮红,却不看他。
“江西。”宋辞笃定,“你好像在躲我。”语气,有点不满,抓着阮江西的手,把她拽到怀里,“为什么躲着我?”
她略微将眼睫打下,落下淡淡的一层灰影,说:“我在给你做饭。”
宋辞很固执,双手扳着她的脸,与她对视:“那为什么不看我?”
她抬起眸,盈盈水光温润,白皙的脸不施粉黛,却染了一层的绯红,因着穿了宋辞的白衬衫,更显得锁骨莹润,隐约有些轻微的痕迹。
“脸怎么这么红。”宋辞用手背探了探阮江西的额头,“很烫。”说着又用指腹去触碰她领口的皮肤。
她瑟缩了一下,脖子上的红色,深了几分,指腹下一片滚烫,宋辞这才发觉:“江西,你还在害羞。”嘴角扬起,他轻笑着,他的江西,好像对早上的事,尤其羞赧。确实,他早上闹她狠了点。
她应他,声音几不可闻。
宋辞抬起她的脸,微微俯向她的视线:“是因为喜欢你,我才会想抱你,亲吻你,想和你做最亲密的事,我整个人都属于你,你不需要害羞。”宋辞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江西,你要习惯我的身体,因为我是你的。”
他亲吻她的指尖,近乎虔诚,便是这双手,能让他宋辞将命都交付出去。
当然,这双手……宋辞很诚实地告诉阮江西:“早上我很舒服。”
阮江西的脸,彻底爆红。宋辞的随心所欲,已经背驳了她受过的所有贵族教育,偏偏,她却没办法违背宋辞的任何要求,因为,他是她的宋辞。
阮江西扬起头,迎着宋辞的视线:“好,我以后会慢慢习惯。”
宋辞笑着去吻她,他的女人,真是太听话了,将阮江西抱起来,放在厨房的台面上,他抬着头看阮江西,有意逗弄她:“那你喜不喜欢我的身体?”
似乎,听不出玩笑,宋辞问得认真,也许,他也在意阮江西的答案,本只是逗逗他,却也好奇了。
阮江西搂着宋辞的脖子,撇开眼没有看他,露出一小截脖颈,红彤彤的一片。
“喜不喜欢?”宋辞有点固执,没了玩味,很认真地端着阮江西的脸,非要听她的答案,固执的像个小孩。
她抿着唇,然后,乖乖点头,小声凑到宋辞耳边,说了两个字。
宋辞这才满意了,环住阮江西的腰,好看的容颜染了几分笑意,几分蛊惑,几分妖治:“那你喜欢哪里?”
阮江西再一次无言以对,只剩满脸滚烫,却惹得宋辞笑意融了满眼,点漆的黑瞳,灼灼其华,好看极了。
阮江西抬起手,拂着宋辞的眼,她说:“我最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看我的时候,眼里全部都是我的样子。”想了想,又说,“其他的地方也喜欢,因为你是宋辞。”她虽羞怯,却如此认真又专注。
阮江西啊,一开口,简直能要了宋辞的命。
宋辞深深看着她,许久,回复她:“既然你喜欢,你可以占有我,我很愿意。”
完全没有玩笑,宋辞是在很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阮江西却为难了,似乎在想什么。
宋辞立刻沉了脸:“难道你不愿意?”
阮姑娘摇头,立刻表忠心:“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贵族教育,淑女气度,阮江西已经忘了个干净了,只因宋辞太随心所欲,太来势汹汹。
宋辞这才满意,将阮江西抱下来:“江西,你给我熬粥,上次你答应了我又没给我做。”
宋辞对这件事,好像一直都耿耿于怀。
阮江西说好,反正宋辞说什么她都听。
宋辞又提了要求:“不要放火腿和培根,我不喜欢。”
“好。”阮江西记下了,宋辞和狗狗的口味完全不一样,以后要分开做。
宋辞心情十分好,也不出去,就依着冰箱看着他的江西为他忙碌,嘴角始终挂着笑,满眼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手机铃响,打扰到了宋辞看阮江西,他有些不满,讲电话的语气十分恶劣:“说。”
阮江西只隐约听得清是男人的声音,片刻,宋辞说:“让他吃点苦头。”
她拿着盘子的手,顿了一下,抬头去看宋辞,他眼里,冷冰冰的,沐了一层阮江西并不陌生的狠绝,宋辞并不避讳她,又说:“不要弄死了,留着命慢慢玩。”
随后,宋辞挂了电话,视线看向阮江西,满眼的阴狠消失殆尽:“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阮江西知道,惹得宋辞下狠手的原因,只因事关于她。
她语调淡淡:“是警局吗?”
“嗯。”
阮江西虽不谙世事,却极其聪慧,如何猜不到宋辞的打算,不惊不喜的,她很平静,放下手上的盘子,走到宋辞跟前:“千叶的后台是叶氏,叶宗信他只有叶竞轩一个儿子,叶家不会坐以待毙,你会不会有麻烦?”
狠绝也好,阴险也罢,阴谋阳谋她都不管,比起其他,阮江西最关心的,莫过于她的宋辞。
这样的阮江西,宋辞简直爱惨了。
宋辞忍不住想抱她,也不管她满手的水渍,将她扣进怀里:“你不用多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斗得过钱和权,而这些我都有,一个叶氏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叶竞轩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能让他把牢底都坐穿了。”他拂着阮江西的脸,“江西,你不要对别人心软,只对我心软就好。”
宋辞何尝不知道,他的江西温善,并不愿与人为难。
她却不曾思索,点头应他:“好。”
阮江西对宋辞,似乎过于纵容了。
阮江西的回答显然愉悦了宋辞,他捉着她手,亲着她手心的水,一点一点耐心地舔着,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吗?”
“嗯。”
阮江西点头,宋辞的动作停顿,抬起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