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溃不成军,只怕她家宋辞,也同样感同身受,终归,他是舍不得她,所以,再容不下一点差池。
阮江西没有思考,没有犹豫,回答:“好。”
宋辞看着她,还是会心疼:“昨晚是我的错,不该放任你一个人。”
她摇摇头:“不,不是你的错,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有答案,然后我接受了一种很荒诞的解释。”
那一场火,是她点的,即便初衷并非杀人,却终究是算错了人心。人xg本善,人xg本恶,根本就没有答案。
宋辞问:“是什么?”
阮江西说:“是命。”
有些荒诞的解释,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人释怀,叶家作恶太多,所以,机缘巧合,一场火引出了祸端,因果循环,也许真有报应。
“我不信命,不过,”宋辞撑起身子,看着阮江西,“你才是我的命。”
当天上午,一则新闻报道轰动全城。
“昨天夜里,叶家私宅大火,前任阮氏董事长叶宗信一家被困火场,火顺风向,火势汹涌,警方赶到现场时,叶宗信以及妻女已经陷入昏迷,其父叶明远当场死亡。据警方调查,并无发现任何可疑痕迹,初步断定是意外,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叶家近千平米的私宅几乎被火烧得寸草不留。叶家三口,至今还在医院抢救,具体伤势尚不明确,华日周刊特别报道,”
消息一出,全民震惊,各大媒体纷纷赶至医院采集一手资料,当然,所有到访的记者全部被叶宗信的私人秘书以‘叶董需要静养’为由挡在了病房门外。
这中间,当然不包括无所不能的业界标杆——秦江。
叶宗信很惊讶,当然,也很防备:“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这么怕,莫不是怕宋辞杀人灭口?还真是有觉悟!
这精神头还不错,想来昨晚的火没让他吃多少苦头。
秦江大咧咧地走到病房前,说:“走进来的。”瞟了一眼叶宗信震惊又恐惧的怂样,秦江心情就大好,心情一好,就提醒了句实话,“有什么好惊讶的,要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医院也不过是我老板一句话。”
秦江发誓,他真不是开玩笑的,他是很认真的,看把叶宗信吓的,面如死灰,瞳孔猛缩,整个人都在哆嗦:“你——”你了半天,他眼里灌满了惊惧,“你来做什么?”
秦江开门见山,就不吓唬他了:“待会警察过来询问昨晚的大火,放聪明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告诉你吧。”
秦江此番前来,目的显而易见,是替宋辞来灭口的。
叶宗信靠着病床,颤颤巍巍地说:“你来威胁我?”
“是。”秦江大大方方承认。
叶宗信咬牙,梗着脖子喊:“我要阮江西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这种东西,从来不在宋辞的考虑范围之中。
秦江不骄不躁,好好提醒一下这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叶董:“你确定还要搭上自己的命?不记得叶竞轩是怎么死的了?”看着叶宗信明显张缩的瞳孔,秦江冷幽幽地笑了,“那记不记得你这只手是怎么废的?”
如若反抗,杀人灭口!秦江就是这个意思。
宋辞为了他的女人,能杀他儿子,能废他手筋,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叶宗信怒极咆哮:“人命关天,宋辞以为他能只手遮天吗?”
不得不说,经过了大风大浪之后的叶宗信,还这么不识时务。秦江耐心已经快用完了:“你可以试试。”最后,他简而概之一下,“我们宋少说了,聪明的话,会让你们活久一点。”
叶宗信瘫软在病床上,一脸死灰。
人命关天,在宋辞那,就是个屁,杀人灭口,他绝对做得出来。
上午十点,记者对叶宗信做了一次深度访谈,当问道昨夜大火之时,叶宗信便开始痛哭流涕,一边痛斥天灾无情,一边悔恨自己无力,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几度昏迷过去。
天灾?
记者们有点不信,这也太巧合了,还欲再问,叶宗信就哭背过气去了。转而又问到苏凤于母女,那二人绝口不提昨夜大火之事,只不过,一提到阮江西的名字,母女两就情绪激动,浑身抽搐。
莫不是这大火和阮江西有关?
警方可不是这么说的,叶家三人口径一致,说是电路引燃,纯属意外,警方断案,无他杀嫌疑。
叶宗信家逢变故,阮江西又绯闻缠身,加之叶宗信入院多天阮江西连面都没有露一次,一时间不乏指责她不念血脉亲缘的人,不过有锡南国际坐镇,阮氏电子不仅没有股份下跌,还涨了七个百分点,跟着锡南国际,就是有肉吃,一干阮氏的董事乐呵呵的,巴不得叶宗信在医院多住几天。
三天后,是叶明远出殡的日子,丧礼办得很隆重盛大,前来吊唁的人数不胜数,唯独没有阮江西。叶以萱当着丧礼现场众多媒体的面,当众指责阮江西心狠手辣,不顾亲缘。
当天,苏凤于和叶以萱为数不多的一批铁粉就在网上和阮江西的粉丝干起仗来了。
黑猩猩女神:“阮江西这个小婊砸,怎么不去屎!”
不穿秋裤很凉爽:“外表莲花,内里歹毒,就该去狗带。”
黑粉耗子:“有本事别靠男人。”
牛肉馅的汤圆:“她当然没本事,除了勾引男人。”
葡萄藤上的架子:“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
为数不多的粉丝量,却谩骂不断,鸡蛋碰石头,不得不说,苏凤于与叶以萱的脑残粉勇气可嘉,可是,论起干仗,谁比得过阮江西家的粉,分分钟骂得你恨不得再世为人。
几千万阮粉整装待发,只待会长一声令下,全员开炮。
林婉v:“姑娘们,上吧。”
粉丝会里下了通知,所有阮粉立马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了。
跳海的鱼:“卧槽,敢骂我家江西,当我们阮粉都死了啊。”
做个安静的女汉子:“姑娘们,阮粉虽然都是文明人,但也不能对兽类说人话不是?这群兽,简直就是欠撕!”
静华雪鸢:“瞧瞧,这德行,和叶圣母一样贱得前无史人后无来者。”
念念难忘:“再吱一声,老子黑你丫的脸放在这镇楼,白天辟邪晚上避孕。”
这姑娘,说完就甩了几张苏凤于与叶以萱的照片,张张都是那对母女恨不得毁尸灭迹的丑照。
命里无强求:“哎呦,这是谁啊?真是丑得好有创意。”
秦一路的小棉袄:“快拿开,丑得我家宝宝都要早产了!”
募檬樰蓉:“念念难忘,你魂淡!污了老娘的眼了。”
我是一枚小童鞋:“不愧是母女,这脸整的,都没个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