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燕军走远,城下便热闹起来,踏马尘土还在飞舞,百姓们的口舌也躁动起来。
“这些女子,送去了大燕,怕是都要去伺候大燕的朝臣们。”
“诶,这送去了大燕,便生死有命了,可惜了这样的容貌,各个都是少有的绝色。”
“我看着最绝色的,倒数燕皇,竟生得比女子还貌美哩。”
“……”众人不言,深有同感,只可意会。
吵吵嚷嚷了片刻,又不大一会儿,人群便散了。
“已经走远了,”飞衡道,“侯爷,回去吧。”
“再见,何时……”
池修远转身,背道走远。
魏都城外,二十万燕军缓步前行,重重守卫,燕惊鸿的御辇走在中间,后面便是明荣公主的轿子,再之后便是常青等人。
方出城不到千米,陛下身边的宫人长福便来后面传召:“传定北侯府常青,近身伴驾。”
同乘一车的其他六位女子皆看向常青,都十分惊愕。
常青却怔着,不知在想什么,若有所思。
“常青,常青,”坐在常青身侧的云渺喊了她几句,“公公唤你呢。”
常青抬眼看过去。
长福催促道:“常青姑娘,陛下还在等你。”
这请人的态度,有点不友善啊。
常青颔首,下了马车,随着长福公公的步子,不紧不慢,倒是宠辱不惊。
长福边走,便叮咛:“陛下单独传召你,是你的福分,切莫惹怒了陛下,好生侍奉着。”
这一番耳提面命,长福公公是少不了几分冷言冷语,想必这几年来,长福没少因为阻挠陛下去见她而受罚。
常青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地走在长福旁边:“常青谢公公提点。”
长福慢悠悠地走着,继续‘提点’:“也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不管你以前是哪家的千金,既然送来了大燕,便都是陛下的人,万不可有失身份。”
“是。”
“切记不可仗着陛下宠爱,就恃宠而骄。”
“是。”
常青耐心极好,一一应道,处变不惊十分沉得住气。
长福越说越起劲了:“还有——”
燕四打断:“长福公公,陛下耐心不好。”特意用被鞭笞还没有痊愈的背部对着长福,让长福看看他因为上次岭山一战伤了皇后娘娘而惹来的恶果,
长福哪里还敢嘚瑟,态度不善地催促常青:“动作还不快些。”
长福这是皮痒了吧!难道不知道,这里几万双眼睛,可都是归陛下管。
将人领到御辇前,长福禀报:“陛下,常青来了。”
“上来。”
声音,不难听出,十分雀跃。
常青上去后,长福刚要跟着去伺候,轿子里面扔出来一句话:“你走远些。”
这语气,有点嫌恶,长福心塞,看着轿帘被放下,门合上。
轿辇十分宽敞,里面点了熏香,案榻上放了几碟精致的点心,案榻后是一张卧榻,铺了白色的狐裘。
见常青进来,燕惊鸿立马便从榻上起身,眼眸晶亮,喜形于色。
“陛下。”
常青欠身,要行礼,却被燕惊鸿牵住了手,他摇摇头,嘴角笑意一直未敛:“唤我名字。”
常青还未开口,轿子外,长福提醒:“陛下,隔墙有耳。”悠着点!
不得不说,长福公公的耳朵很长啊。
燕惊鸿吩咐道:“沏一壶热茶来。”
长福领命,立马便端来一壶茶,陛下却没让他上去奉茶,只吩咐:,“满上,”
长福倒上满满一杯热茶,特地让轿子行慢些,端着杯子心酸地爬上轿子门:“陛下,请用茶。”
一只素手从轿帘里伸出来,触了触杯盖;“太烫,冷了再端进来。”
说完,燕惊鸿又落了帘子,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长福听令,刚要放下杯子。
“不准放下,给朕端稳了。”
口吻,不容置疑,燕惊鸿完全冷漠暴君。
长福为难:“陛下。”这满满一大杯滚烫的茶水啊,好烫的呀!
燕惊鸿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冷漠暴君:“你若敢洒了,朕定不饶你。”
若不洒了,等到水凉,他这手非得烫废废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呐。太明显了。陛下分明是在护短!
“奴才知错了。”不该冒犯了皇后娘娘。
燕惊鸿睬都不睬,直接把轿辇的门锁上,拉着常青:“常青,我榻上软,你和我一起坐。”
常青犹豫。
燕惊鸿便抱她过去,放在榻上,不待常青推拒,抬手便解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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