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秦家三宝(晚上二更定北侯)

病爱成瘾 顾南西 7054 字 8个月前

秦一路思忖:“我觉得帝都大学不错。”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路路,你要是去了帝都,看见了漂亮姑娘,是不是就对我更没xg趣了?”

“……”他又接不上话了。

见他不说话,白清浅好难过的,吸吸鼻子,眼睛就红了:“路路,你也喜欢何芷颐那样的吗?”

秦一路不明所以:“她是怎样的?”

白清浅抽抽噎噎:“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这两句诗,时常有人拿来形容何芷颐的胸,还真别说,很贴切啊。

她的话,惹得秦一路忍俊不禁,眸子扫了扫白清浅胸前:“你这样的,刚刚好。”

她惊喜:“真的吗?不骗我?”舒了一口气,“那我不吃木瓜了,我不喜欢木瓜炖排骨。”最主要的是,根本不丰胸!

秦一路笑而不语,牵着白清浅走在学校的cao场上,嘴角始终扬着。

最近,他笑得越来越多了。

边走,白清浅边碎碎念:“路路,你要是去帝都,要经常给我写信。”

“还要给我打电话。”

“放假了要回来看我。”她想了想,“你没有时间也没关系,我会去找你。”

秦一路拉着她,坐在球场的观众椅上,突然说:“我不去帝都。”

白清浅愣住。

他自顾自说:“云大的法律系不错。”帝都大学太远了,她还太小,他带不走她。

白清浅笑了:“那我也念云大。”

秦一路笑着点头。

她却又愁眉苦脸了:“可是等我高考的时候,你大学都毕业了。”

秦一路高考刷新了历年来的分数,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全科状元,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他放弃了帝都大学,而是填报了名不见经传的云大,这一决定,让明理中学的校长叹了几天的气。

秦一路大二时,白清浅被云大计算机系破格录取了,当时,她才十五岁。

就有同学问了:“为什么要破格?”莫不是拿了什么国家级的大奖。

白清浅笑眯眯地告诉一众同学:“因为云大那座二十八层楼高的图书馆是我爸建的啊。”

众同学了然,原来是走啊。

又有同学问白清浅了:“为什么你才十五岁就来上大学了?”

这位走来的同学大大方方地承认:“外面野花野草很多的,我家路路长得多好,我怕贼偷贼惦记。”

传闻果然没错,法律系的男神校草有个家里混的小女朋友。这传闻是这样来的:

法律系的秦一路第一天报道,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人很豪爽,秦一路的室友们就调侃了:“这位美人是?”

白清浅落落大方:“大家好,我是秦一路的内人。”

室友:“……”

秦一路没有否认。

后来,有人问到秦一路:“那个经常来找你的小姑娘是谁呀?”

他的答案总是两个字:“内人。”

秦一路大一篮球校联赛的时候,他的内人也来了,好巧不巧,那天艺术学院系花美人给秦一路递了一瓶水,顺带暗送了个秋波。

秦一路带来的那小姑娘,当场就把水浇在了系花的脸上:“勾引我家路路,杀无赦!”

从那天开始,校草秦一路有个彪悍的小女朋友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

当然,此后,对秦一路示好的女同学也不少,不过,不知怎么的,就全部传到了秦一路的小女朋友耳朵里,然后,怪事就连连了,那些个女同学一改之前的狂热,看到秦一路就绕道走了。

便又有传闻了,秦一路那小女朋友,是个,家里有背景呢。

此番,白清浅同学走被云大计算机破格录取,正好证实了之前的传闻。

秦一路大二,白清浅大一,计算机的系主任已经放弃管制这位走来的小姑娘,专业课不上,又跑去法律系当旁听生了。

旁听?什么旁听,她撑着脸,盯着秦一路看了整整一堂课,都没看够。

讲台上的老教授老眼昏花,就点中了白清浅:“同学,同学。”

白清浅回神:“到。”

老教授撑撑眼镜:“同学,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

她一脸懵逼:“什么问题?”

老教授把课件往前翻了两页:“你觉得这个案例里,a和b应该怎么判?”

怎么判?白清浅想了想:“全部抓起来,让法官大人判。”

老教授被逗笑了,两百号法律系的莘莘学子,集体哄堂大笑。

下课之后,白清浅小碎步地跟在秦一路后面:“路路,刚才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秦一路牵住她的手:“没有,你答得很好。”

她不信:“你哄我?”

秦一路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是,我哄你。”

白清浅眉开眼笑了,用脸蹭了蹭秦一路的脸,软软地撒娇:“兼职店的老板周末去度假,路路,我们有两天假,我爸正好不在家,我要去你家住。”

秦一路所有周末基本全部用来兼职,平时她都很懂事,从来不闹,也不抱怨。

他点头应她,却要求:“晚上不准玩游戏。”

她行了个手礼:“遵命。”

“十点前一定要睡。”

“遵命!”

秦一路想了想:“不准只穿着睡衣走来走去。”

白清浅双眼放光:“路路,你是不是对我有xg趣了?”

“……”秦一路不想回答,面无表情,很高冷。

周末,白清浅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与洗漱用品,欢欢喜喜就跑去了秦一路租住的小单间去了。

晚上十点,白正覃回了白家。

“先生,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航班取消了。”白正覃挂念女儿,“浅浅呢?”

“小姐她、她,”张妈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白正覃脸色一变:“她去哪了?”

张妈为难,也不敢隐瞒:“小姐今晚住秦姑爷那了。”

咚得一声,白正覃将手里的公文包扔在了桌上:“以后再听见你喊那小子姑爷,就立刻滚蛋。”

“……”是小姐逼她喊的呀,张妈苦不堪言,这父女两,没一个好伺候的。

书房,白正覃眼底,乌云密布。

“查到什么了?”

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回道:“已经去孤儿院证实了,秦一路不是本名,他去孤儿院之前,叫秦路,父亲是中央检察官,秦政。”

白正覃沉下眼:“不要让浅浅知道。”

“是,先生。”

“敢利用我女儿,”眸中,杀意凛然,白正覃摩挲着手里的枪,“就要付出代价。”

这夜,星子遍布,白清浅躺在秦一路那张并不大的床上,兴奋得有点失眠,缠着秦一路说了很久的话。

她眯着眼,侧着身子看沙发上的秦一路,嗓音软软糯糯的:“路路。”

“嗯?”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是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很小声得问,好像小心翼翼地:“你是喜欢我才和我交往吗?”

没有迟疑,秦一路回答:“嗯。”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白清浅刚酝酿出来的睡意顿时消失殆尽了,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可是每次都是我先亲你的,你都不主动吻我。”

秦一路失笑:“你那不算。”他从沙发上起身,坐到床边,拂了拂白清浅的小脸,“这才叫接吻。”

话落,俯身截住她的唇,与她唇舌纠缠。

后来,秦一路上大三,白清浅大二,她还是同之前一样,是法律系的常客旁听生。

后来,秦一路大四时,去了白正覃的公司,从基层做起,一年内,升到了法务总监。

秦一路毕业时,六月,正逢白清浅十八岁生日,那天,白正覃给她举行了盛大的cheng人礼,请来了各界的名流,她的第一支舞,是和秦一路跳的,她的父亲却向所有的来宾介绍,说:“这是我女儿的同学。”

同学?怎么是同学?她可是十四岁时便下定了决定,十八岁的时候,就要做秦一路的新娘。

一场盛世之欢还未落幕,白清浅就拉着秦一路,跑出了白家,将所有喧嚣扔在脑后。

她笑靥如花,对他说:“路路,我们去私奔吧。”

玩笑的语气,眸光,却那样认真。

秦一路拂了拂她的眸:“怎么了?”

白清浅摇头,紧紧抓着他的手:“什么都不要问,我们走,我们离开云市好不好?”

或许,她发现了什么?他一直都知道,她很聪明,只是时常懒得动心思罢了。

没有听到秦一路的回应,白清浅很不安:“路路,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白家了,我也不要爸爸了,你和我走好不好?我们走得远远的。”

她央求着他,眼睛突然就红了。

秦一路沉吟了许久,点点头:“好。”

白清浅不说话,死死抱住秦一路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

就在刚才,父亲介绍秦一路是她的同学之后,她气冲冲地跑去书房找父亲理论。

“先生,东西送来了。”

这个声音她认识,大二的时候,她陪秦一路去听过一堂法律讲座,就是这个声音,秦一路还告诉过她,这个男人,是云市现在的检察长,是他父亲的挚友。

挚友?若真是挚友,为何会出现在白家。

“不动声色了五年,这份隐忍倒像他那个父亲。”

“先生,人怎么处理?”

顿了片刻,白正覃沉沉的嗓音响起:“做干净一点,绝对不能让浅浅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白清浅靠在书房的门上,紧紧捂住了嘴,手心全是冷汗。这就是父亲送给她的成年礼吗?果然,费尽心思呢。

这天晚上,她跟着秦一路回了家,缠着他喝了许多许多的酒,然后约定明天去私奔,兴许是醉了,借着酒意,她大着胆子向秦一路讨要生日礼物。

“想要什么?”

他眸光迷梦,也喝醉了。

白清浅笑:“我要你,把你给我当生日礼物送给我。”

秦一路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好,我以后是你的。”

她抱住他:“那我现在就要行使使用权。”

然后,白清浅关了灯,踢倒了酒瓶子,把秦一路按在了地上……

次日九点,秦一路收拾了行李,白清浅带上了她所有昂贵的首饰,一起去机场。

他们约好了,今天要私奔。

白清浅坐在副驾驶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捧了本旅游攻略凑到秦一路面前:“这两个小镇,你喜欢哪一个?”她想了想,用笔在上面勾了几笔,“你不喜欢夏天,那我们去这里吧,听说这个小镇的冬天很美,会下好大好大的雪。”

秦一路没有回答他喜欢哪一个小镇,他说:“浅浅,你先去机场等我。”

笔尖顿住,白清浅突然很不安:“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有东西落下了。”

她紧紧抓着秦一路的手:“很重要的东西吗?我们不要了不行吗?”

他摇头:“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不要。”

白清浅用力摇头:“不要让我一个人先走。”她红着眼,抓着他的手不松开,哽咽地说,“路路,我怕。”

她怕他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秦一路轻轻抚着她的脸,轻声哄:“听话,我马上就回来。”

她点头,眼泪可劲儿地掉:“那我们约好的,你要快点来找我。”吸吸鼻子,她把眼泪抹掉,“你要是不来,我就和别人私奔。”

秦一路亲了亲她的眼睛:“等我。”

他说,等我,可是她在机场等了他一天一夜,他却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她的父亲来了,风尘仆仆,好像从很远的地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