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杭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突然听岑元九提起,才发觉其中的不对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岑元九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伤心事,连忙道歉,又尴尬地笑了两声,红着脸说:“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不会夹在婆媳中间难过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嘀咕一声:“这么热的天还能感冒,怎么回事儿……”
程杭没打算结婚,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婆媳关系,因此并没有把前面一句话放在心上,听到后面那句时,突然瞥了岑元九一眼,往远处站了站。
岑元九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顿时委屈巴巴,心说自己感冒是为了谁呀!好歹也算个工伤吧!怎么可以这么嫌弃他!
紧接着就听见程杭淡淡道:“今天事情办完你就回去休息吧,剧组那边没什么事情,我自己能应付。”
岑元九:“……”
嘤!
还要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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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启明恭敬地将程杭请进了门。
一进屋,程杭就感觉到一阵异常的阴凉,这跟普通空调带来的凉爽并不相同,有种黏腻湿冷的感觉,像是要钻进人的皮肤,直渗透到骨头缝里去。
岑元九对这种阴冷也十分熟悉,前脚刚进门,立即退了出去,从口袋摸出两张符贴到自己脑门上,这才小心翼翼绕开金启明,贴着墙从旁边慢慢摸进去。
金启明:“……”
想起上回自己揭下人家的符,闹出了一场乌龙,金启明感觉面子十分挂不住,低咳一声,没有说他什么,面上镇定自若地向自己的家人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程大师。”
金太太早就从丈夫口中听说事情经过,因此即使见到程杭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也没有表现出轻视疑惑的模样,十分得体地打了招呼。
金启明的母亲却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一看儿子口中的大师居然这么年轻,脸上恭敬的神情顿时就挂不住了。
趁着儿媳招呼他们去吃饭的空隙,老太太拉住金启明,犹豫道:“你请来的这个大师靠谱吗?怎么什么都不带啊?他带来的那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啊?”
拿两张黄不溜秋的纸贴在脑门上,怎么看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岑元九:“???”
老太太一辈子穷惯了,又说道:“你请这人花了多少钱呀?可别被人骗了!村口那个得了精神病的阿花婆一次都只收十块钱呢!”
金启明顿时听不下去了,一副你侮辱我偶像的表情,“妈!您胡说什么!人家是来救爸的命的!”
老太太想到自己躺在床上无能狂怒的老伴,只好把一肚子质疑憋回去,只是席上一直偷摸打量程杭,觉得这人看着还不如金老二家的儿子靠谱。
说起金老二一家,她到现在都还不太愿意相信,都是同根同源的骨肉兄弟,金老二怎么会害他们呢?
说不准那黑漆漆的神像只是被灶台熏黑了呢!
只是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儿子都会反问她:那神像底下写着他们一家名字的扎针人偶又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回忆了一遍自己在电视上看过的宫斗剧情,觉得金老二家又没有写他们的生辰八字,应该害不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