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得不能自已的时候,熟悉的叫声透过闷闷的水流落进里格的耳朵里。
是错觉吧,里格沉浸在失去一切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接着,耳垂就被温柔地啄了一下。
泪眼迷离间,里格抬起眼皮,看见离他几步远的河岸上,查理正站着歪头看他,见他傻愣愣地把头埋在水里,又伸过尖嘴来,要啄他的耳垂。
呜——咳咳——
里格一下子被河水呛住了。
......
河岸上,不知怎么就活了一条命下来的兽人们四仰八叉地躺了一地,布跟几个腿脚快早一步跳进水里的正用一根长树枝往岸上拉湿漉漉的族人。
查理把脖子伸到里格手边,里格牢牢抱了上去,就像从河里够起一片树叶那么着,里格就轻飘飘地被带上了岸,晕乎乎被查理放在草皮上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紧紧抱住查理的脖子,后怕还残存着,不想放开。
腿软脚软的族人们休息了一会,从惊恐中回神,跑得快率先跳进河里的人开始问落在后面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有族人死亡,只有几个落在最后面的受了点轻伤,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吓死狼啦,我以为我肯定死了——”有人哀嚎。
“我都已经看到我外婆在跟我招手了,他说乖宝宝,到外婆这儿来,卧槽。”加尔打了个冷战。
“我本来被一群蜂针兽包围了,毒针险些扎进我的脑子,但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有蜂针兽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接着头也不回得飞走了。”
“是啊,好像飞的很仓皇啊,整个飞行阵列都乱了,压根顾不上我们。”
“唔,这件事有点奇怪,但我们完全不用追究,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布摸着下巴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