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上见惯风雨的顾成恒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秒、两秒……

男人冷静的面具，不可控地出现了皲裂的痕迹。

因为忙于谈公事，顾成恒跟这个养在自家的小孩也没见过几面。但颜向晨那烟熏妆和醒目的绿脑袋，还是给顾成恒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顾成恒眉头紧皱：“整容了？”

“我重新投胎了。”颜向晨神色认真，语气充满了真诚。

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气氛变得无比尴尬。

顾成恒想起自己几天前才见过颜向晨，不得不剔除掉最合理的整容选项。

“以后就用这个化妆师。”

顾成恒眉头紧锁，神色比看文件时还要冰冷。

毫无疑问，之前那个化妆师要倒霉了。助理暗暗为化妆师捏了一把，同时又局的对方死得不冤。弄出那么一个伤眼的造型来，是故意报复社会吧？

被人质疑不是素颜，颜向晨也不恼。

他微微一笑，撩了撩头发，端的是风情万种。

修长纤细的手指在墨色的发丝中穿过，那极致的对比显得手指越发美丽。丹凤眼微微上挑，带着蛊惑的气息。

“掺了有害的化学成分，还能打造出这样一张脸吗？恒哥，你对化妆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那嗓音就跟掺了蜜糖似的，甜得要人命！

【请宿主修身养性，不要勾引男人！】

“……不勾引，会被识破吧。原主是典型的炮灰，以前就爱勾引他，总不可能忽然转了性吧？”

助理眼神恍惚了一瞬，想起这是老板的人，他又惶恐地低下了头。

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瞎了！

不过，助理的担忧是多余的，顾城恒全副心神都在颜向晨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异常。

顾成恒不是第一次被颜向晨撩拨，他像往常那样面沉如水，似乎丝毫不受蛊惑。

只是，那漆黑的眼底，有暗色涌动。

“你长大了。”

“嗯。我长大了，你想怎么乱来都行。”颜向晨低下头，含羞带怯地露出了爱慕的表情。

顾成恒：“……”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语不发。

“系统，我聪明吧。勾搭主角攻的炮灰人设不崩，还能让他对我敬谢不敏。待会儿，我还有个大招！”

【……在下佩服。】

系统无言以对。

颜向晨扯出纸巾，擦了擦手指。

“我这衣服上是亮晶晶的骷颅头印花，不适合去拍结婚照。你稍等，我换个上衣。”

“嗯。”

顾成恒神色平静，一如往常那样沉稳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