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推开吧。人都散一散。我要检查一下。”
狗娃客气的将人暂时清开,让锁头回屋子里,让他待好了,千万别出来。
那人手上戴上了鹿皮手套,跟着狗娃一块将薄棺材的盖子打开。这口棺材还是刘四家里帮忙买的。当时两家还没提退婚适宜,现如今回想起来,当时对方就已经抱着补偿的心态了。
既然这婚约不成,就没必要呈那么多情了。现如今得了这五两银子,回头将钱都还回去吧。
狗娃用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擦干,看着那人将手伸进棺材里,在检查陈大。
“至少四天了。”那人皱了皱眉,将陈大的衣服解开。又看看他身上的擦伤。
狗娃不敢看,棺材里面已经有了些许异味,狗娃没钱买冰给他保存尸身。若不是这几天都是阴天,气候凉爽,光是这八月的烈日,只怕人还没找到就开始烂了。
狗娃足足等了两刻钟的时间,才见那人收回了手,示意狗娃可以将棺材盖回去了。随后让他打来水,用自带的香胰子将手套洗了,这才褪下手套。
“爷,您看出什么了吗?”此时狗娃已经整理好了心情,满脸好奇的问那人。
“是意外死的。前些日子下了雨,山中道路湿滑。人摔倒了,恰巧碰到了脑袋。”那人没说的是,碰到脑袋当时并没有死,看情况,他至少活了一个小时。只是以他的状况,和当前的医疗水准,就算被人救下,也是活不成的。
“会不会是被人砸的?”狗娃脸白了几分。
那人摇头:“那不一样。伤口位置也不会一样。”
“那冒昧问一句,爷您是仵作吗?”狗娃好奇道。这个词,还是十岁出头的时候,跟哥哥去城里头听说的。听说谁家死了人若是报案了,就会有仵作过来验尸。当然,像是狗娃锁在的小地方,一般都是人死如灯灭,就算是自家人杀了人,那也是村里头立私堂让苦主手刃仇人。
这里本就偏僻,人又不多。所以很多事情对他们而言,都是想当然的。
“没有,不过我有朋友是提刑官。”那人说完,才想起来狗娃可能听不懂什么是提刑官,“就是一种官名。”
“那您也是当大官的?”狗娃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