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被子肯定价值不菲,铁蛋一送就是三套。虽说狗娃见识浅薄,不知道有钱人究竟过着怎样奢靡的日子。但仅仅是看铁蛋从指甲缝里流出来的这些,就足够让狗娃涨了可能原本一辈子都瞧不见的见识。
所以说,这铁蛋,真的是上天派下来给狗娃的贵人。
狗娃抱着被在炕上感慨了半晌,随后将其他的被子全部扯下来摊在炕上,在叠放被子的架子反复擦干净,将被褥和枕头小心的放在上面。
随后将自家原本的被褥全部拆了清洗。被子用的太久了,里面的棉花都泛黄了,怎么看都不干净。
狗娃思虑再三,还是没舍得把送来的新被跟旧被放在一起。
只是将旧被褥的罩子洗干净了放在太阳底下晒,被里全都叠好了,放在炕梢的里头,没放架子上。
又过了两日,狗娃赶着牛车接锁头回来。走了一段路才发现锁头的手掌是肿的。
狗娃将锁头的一双小手握在手里,心疼的碰一碰,瞧见锁头的眉毛都皱起来了。
“先生打的?”狗娃问。
锁头闷闷的点头:“木兰辞我没背下来。”
“很难吗?”狗娃问。
“有点。而且他们都学过,我没有。”锁头很是委屈。
这就怪不得锁头了。锁头本身就小,又没学过。因为这个就打手板,着实说不过去。
可人送到了先生那里,这些事情,狗娃是没立场说的。他若是过去给锁头出头,只会让锁头在先生那里更难过。更何况,锁头还要住在先生那里。
“可怜见的,一会儿咱们去买跌打酒,再买些好吃的。再买条大鱼,咱们回去炖鱼吃。”狗娃对自己节俭,可有了银子以后,在对锁头上面向来舍得花钱。
听了吃,锁头的心情好了些。回去路上,二人买了鱼,又去药店买了跌打酒,最后去杂货铺买了点作料和零嘴,继续赶着牛车回家。行至半路,天降小学,雪花飘零给这秋日增添了几分美感。
全村,也就狗娃和孩子们有心情欣赏这样的小雪,因为地里头庄稼还没完全收上来,这就下雪了。若是天气再冷些,下地干活的人都要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