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苦笑道:“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又那里做得出那种丧天良的事情。二爷,我只问你,那人命官司,真的有吗?”
狗娃也想不明白,沉思片刻,才开口道:“不可能!那药膳,是大哥给我的。大哥的方子,怎么可能有问题。而且前头两个月,那么多人吃都没事,怎么就吃死人了!”
大夫听他有些语无伦次的描叙,帮着整理一下思绪道:“您是说。您这是做菜,有人吃了您的菜死了,所以才说是您杀的人,对吗?”
狗娃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我菜还没送过去多久,就有伙计过来叫我快跑!您信我,我怎么可能杀人。可我的菜也绝对没问题。好多人都吃过的。”
大夫安慰道:“您先别急,这事肯定另有蹊跷。说不定,是有人在陷害您。您别担心。您就躲在这里,没人会搜查药房。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时候,再不济,只等着白爷回来了就好了。您放心,我们都是白爷的人,白爷又嘱咐过我们。莫说这事另有蹊跷。就算您身上真的背了人命官司,进了这回春堂,也没有再让他人带走您的道理。这一点,您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头。”
狗娃知道这事铁蛋开的药堂,只是没想到铁蛋还会嘱咐这些。看看其他人坚定的目光,狗娃一时间心中的情绪难以附加。
“我……这何德何能啊。”狗娃听见他们要保护自己,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
“我们都是白爷的人,白爷就是我们半个主子。您跟白爷有八拜之交,您有事,我们怎么可能不帮着?爷您也受了惊吓。先洗个热水澡好好歇息吧。往后就躲在里屋,只要不要乱走动,就是躲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回春堂给了狗娃一记定心丸。狗娃便真的再次落脚。
随后的几日,又有人过来询问过。只是回春堂里头上上下下口径一致,都是没见过。
狗娃尽可能的表现正常一点,只跟锁头说饭馆那边有事关一段时间,狗娃专门陪锁头,看看锁头是怎么学医的。
可锁头不是傻的。就算从前听什么是什么,此时学的多了,也学会自己想问题了。他感觉到狗娃有些奇怪,但没有轻易问出来。
店里的伙计特意去找过兰子,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兰子虽说是狗娃的二姐,可放在县里头是没人知道的。就算是找到了狗娃的村子里,兰子也是外嫁女,户籍早不再村里了。只要村里没人多嘴,兰子在城里头也不怕什么。
狗娃在店里躲了几日后。久违的云烟终于找上来了。
云烟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明白这件事有蹊跷。但他绝对不会出手解决。虽说这种事,对于有着白家背景的他来说根本是小事一桩。莫说是莫须有。就算狗娃手上真有那么几条人命。想要平过去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云烟绝对不会让白家卷入这件事。一旦白家跟这件事扯上关系,那么狗娃跟铁蛋的关系,也就如同一张被捅破的窗户纸。
从铁蛋的角度想,铁蛋不希望这份关系被人所知。而从云烟自己的视角来看,他绝对不准许狗娃成为铁蛋一生中抹不去的污点。